楚绍龙略有所思,正色道:“姝帘姑娘也进了地下城,她应该能将易老大带出。”
溥侵片刻的闭目养神,淡问:“你的意思是,不用我去?”
“不是,只是属下有个想法,关于姝帘姑娘﹑史如歌和易老大三者之间的。”
“哦?”溥侵略惊。楚绍龙上前,促其耳根细细说了片刻。
溥侵的想法并不露于言表,撇开话题,淡道:“待我先下山会会龚战,拿回火仙葩草再说。”
花隐和楚绍龙身躯一震,微微颤抖,道:“属下誓死协助教主找回仙葩草!”
溥侵的束发飘起,淡道:“你们先去烬芙山庄后门,为我开条路。”
“是。”两人重一点头。
溥侵一挥手,他们便立刻上马,临风而驱,驾向远处。
烬芙地下城,依旧诡谧如谷,而城外的天已然拂晓。
今天八月十五,乃天下第一盛事武林大会的举行日。
晨光斜洒在烬芙山庄金碧辉煌的牌匾上。此刻,庄门口,聚集着天下各路的英雄千来余人,其声势浩大﹑壮观豁达实属罕见。
当日佛光大会,六大门派掌门聚集最终商定:这次武林大会将于烬芙最高峰一一一败月台上举行。
眼下四门派选出的杰出弟子都已经在庄外场地上候着。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时不时地还缩伸着筋骨,只欲于这次武林大会一展身手。
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人人精神百倍,恢弘庄严的烬芙大门威势地敞开。令人感到疑惑和苦恼的是,迟迟不见烬芙掌门龚战出门迎接!众人于场外徘徊蹭步,谴责的不止龚战,连同其不见人影的少当家龚子期。庄中传话人费尽口舌解析说,展家父子正处理着一件棘手的事,暂且无法脱身。
时下各人怨气重重,龚战在江湖上也是极有威望的,不曾想到他这次居然会如此失信于人。
庄外人群异动,愤愤不满。也有四门派的弟子要求自行入庄,但被守卫拒之门外。
在明亮阳光的折射下,静于床上打坐的史乘桴睁开疲劳的双眼,昨夜他一宿未眠。
待洗漱完毕,他走出房门,先后来到史如歌和金戈的房间,本想叫起那两只懒虫,却发现两人房间都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影。问过家丁和守卫,他感应到大事不妙。
本想暂代龚战主持大局,却无奈于他依旧乏困不支的体力,全身骨骼似要松散开。越想越觉不对,史乘桴紧锁眉头,一边思考着史如歌﹑金戈和展家父子现在身处何地,一边回忆是何种原故令他变得如此无精打采。
回到卧室,静坐于床,他本吩咐敖进出去探视,却不料敖进执意在他门前守卫。再看房中圆桌上,昨夜冲沏的那壶清茶依旧余香萦绕。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场景,慌问敖进:“昨天你泡的这茶,茶叶哪来的?”
敖进眼珠转了一圈,却答不出个所以然。
史乘桴表情沉重,艰难地出手,他的掌势很弱,还未飞远,便见敖进倒了下去,这时两张年轻的面孔浮现于他眼前。
溥天骄和庄罹傲然自得,史乘桴冷道:“早就知道是你们俩。”
溥天骄俊目浅眯,道:“我爹有请!”
金戈﹑史如歌﹑易浊风和姝帘四人摸索着走过了数条暗道,最终到达尽头!
本是通往龚战卧室的洞口,此时却被一块千斤巨石严实地堵闭,穿过这最后一道门,便能见到阳光。但是,它抹杀了一切美好。
“留下你的命,我放过他们三个人,易浊风。”龚战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众人一回头,龚战细跨着步子缓缓朝他们走近。金戈微微后退,很自然地将史如歌护在身后,并道:“别怕。”
易浊风的脸上撇过一丝笑容,冷眼看着龚战,道:“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他们的死活,完全与我无关。”
龚战冷哼一声,并不多说,他一腾身便飞向前方。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体内的真气积聚,又似一团爆烈的玄冰破开,猛攻向易浊风!易浊风正要躲闪开,却是姝帘,飞奔向前,挡在了他的身前。姝帘脱口而出,道:“杀龚子期的不是易浊风!”龚战正要打在她额头的一掌于半空滞住。
姝帘提到嗓尖的心终于放下,补充道:“杀害展公子的不是他,而是你的好儿媳一一史如歌!”
“你胡说什么?不关史如歌的事!”金戈怒不可遏,只想上前给她点教训。
龚战的脸骇然变色,斜眯眼看向懵懵的史如歌,嘴边抹出透凉的笑意。
姝帘转身,看着易浊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你还爱她,你想为她背这个黑锅,可是我不能成全你,我不想看着你死在我爹的手中。”
“爹?!”金戈和史如歌一脸迷惑。
“没错,我的本名是叫骆姝帘。我没你们幸运,自小就在爱你们痛惜你们的亲人的身边,而我,一出生便和父母失散,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前不久,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是烬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