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天一教听风堂现任堂主易浊风了?”他还向易浊风走近两步,询问着易浊风。
易浊风一直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现在鹤千行走近,主动跟他打招呼,他才微微拱手,礼貌回应鹤千行,“晚辈的确就是易浊风。鹤道长有礼。”
“哈哈……免礼,免礼……”鹤千行又极淡的笑了一声,停在那里,不再移步。传言中的易浊风,性情孤高冷傲,目中无人。然而今天,易浊风却向他浅浅行礼,所以他的心头自然比较欣慰。
当然了,他也不难推断出来,易浊风之所以对他礼貌,乃看在史如歌的面子上!谁让史如歌叫他师父呢?
只是笑着笑着,渐渐的他脸上表情又全部凝敛。许芝兰的死,令他心生惆怅,无法释怀。毕竟他跟许正山,曾经交情不错。
见鹤千行那么失落,史如歌又立即走到他的身旁,轻轻扶住他的一根胳膊,说:“师父,现在我们赶紧回酒楼去,将这件事情告诉龚子期吧。”
史如歌这么一说,鹤千行又觉得奇怪了。他偏头再视史如歌,疑惑询问她,“那如歌,你又是怎么从那片树林里逃出来的?现在还跟他们在一起……”
史如歌又悄悄瞅了瞅易浊风,再轻轻抿唇,凑鹤千行耳边,极其小声回答他,“是浊风救了我……”
至始至终,史如歌一点也不讨厌易浊风,虽然她有点怀疑他。她觉得许芝兰的死要么跟他有关、要么他知道谜底。
“哦?是么……是浊风救了你……”鹤千行又用语气耐有寻味应着史如歌,心中却略有所思。
见他们师徒在说悄悄话,骆姝帘又微微蹙眉,眸光阴鸷而暗淡。她极想知道他们师徒在说什么,是不是在揣测她和易浊风。
“姝帘,我们走了。”易浊风忽然对骆姝帘说。不等骆姝帘应声,他已然轻盈提步,很快便走远了。
回过神后,骆姝帘又立马小跑,追上易浊风。
见他们走了,史如歌也再次站直了身子,再催促鹤千行说:“师父,我们也走吧。快点回去,带龚子期去那片树林。我已经做了很多记号,记下了那棵大榕树的大致方位。”
鹤千行又冲史如歌点头。跟而他们跨步,匆匆追上易浊风和骆姝帘。
不用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四人便来到了或回到了海边酒楼。因为史如歌和鹤千行出去较久,所以现在看见他们回来了,金戈和唐钰莹纷纷一脸欣喜。
刚见到史如歌,金戈还立马站起身来,大步跨到她的面前,严厉训斥她:“如歌,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那会儿你跑那么快,我都没有来得及叫住你!你那么冲动的追出去,很危险很不自量力你知道吗?你担心死我了!”
见金戈生气了,冲自己横眉瞪眼,史如歌又不禁撅了撅嘴,但是她这样并不是觉得委屈。她只是受教了,心中惭愧得很。因为这一回,她确实汲取了教训,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会儿她那么不自量力的追出去,真的很危险,很不自量力。在那片树林里时,若非易浊风及时赶到,她肯定也会被那道劲风卷走,最后吊死在那棵大榕树上。
此时此刻,她也不应金戈,只是畏缩的微低着头,任由金戈在她身旁怒气吁吁。
反正在金戈面前,她显得那么乖巧、那么依顺、那么怯弱。
见此,一旁的易浊风又冷然勾唇,语气悠悠讽刺着金戈,“你担心死她了,也不见得你去找她?光说有个屁用,马后炮……”
听见易浊风说着针对自己的话语,倏然,金戈又愣了一愣。回过神后,他望向易浊风,口吻也十分冰冷,说:“我没有追出去,那是由于我有任务在身,何况我让鹤道长追出去了。而且易浊风,我说你说话,怎么酸味这么浓?”
说完之后,他懒得再理会易浊风,傲慢的偏过身子,面向另一边。因为想起易浊风,他也有气。现在他的手中没有兵器,就是拜易浊风所赐。那天晚上,就是易浊风故意砍断了他的青穆剑。要不是看在易虔的面子上,他压根儿都不会同意易浊风跟他们一道出海找仙葩草。
易浊风也懒得再理会金戈。走到一张空桌子旁,坐下去开始喝茶。
这一刻,龚子期的神色很是不好,眉心压拧,好似在担忧着什么。忽然他也起身,走到史如歌面前,疑惑询问史如歌,“如歌妹妹,芝兰了?她不是跟你一起追出去的么?”
这时候,唐钰莹也觉得奇怪,他们都回来了,唯独不见许芝兰,便也询问史如歌,“是啊如歌,许姑娘了?她还没回来么?”
因为龚子期和唐钰莹相继问起,一时间,史如歌的脸色又变得阴郁无比。
“她死了。”最后,她回答他们说。说完之后抿了抿唇,将头低得更低,跟许芝兰是她杀的似的。
倏然,龚子期本就幽深凛冽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凛冽,紧紧盯着史如歌,不可置信连声追问,“你说什么?芝兰死了??你开玩笑吧!!!”
听到史如歌说许芝兰死了,金戈和唐钰莹也脸色大变,纷纷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