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池山庄四面环山临水,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山庄的大门朝南,气势恢宏雄伟。
此时已经月悬中空,等史乘桴和金戈下马后,那匹骏马仰天发出一声长嘶。
守门的两名家丁见是史乘桴回来了,立马提步,匆忙下着台阶,上前迎接。
“庄主您回来了……”两名家丁一边走、一边说。看了看金戈后,目光一直落在史乘桴身上。
史乘桴和金戈早已累得不行、困得不行。特别是金戈,现在他只要闭上眼睛,一瞬间就能睡着。所以,他们都懒得多说话。
但是,史乘桴还是先向他们介绍金戈,说:“这是金戈金少爷,也是我的徒弟,以后长居于此。”
两名家丁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多问什么。就冲史乘桴连连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
然后,史乘桴将马绳递给其中一人牵,自己则在余下那人的陪同下,领着金戈一起往山庄内去。
进到里头后,史乘桴又对那人说:“给金少爷安排一个房间,要大点的、亮点的、环境安静的。”
这名家丁想也不想,又很快告诉史乘桴,“东面就有一间。不过,它跟小姐的闺房比邻,不知道适不适合。”
这时候,史乘桴的脚步顿了一顿。金戈与他一致,也无精打采的停步。
史乘桴在思考,片刻后他说:“无妨。他们两个年龄相仿,以后我教授如歌时,正好也教授金戈。”
这名家丁又恭敬的哈了哈腰,附和史乘桴说:“好咧!庄主,现在金少爷就可以直接回房休息,那边一直干净整洁着呢!”
史乘桴听了特别满意,面容如沐春风,连眉梢都挂着愉悦的笑。他再次提步,快速的走,同时依然不忘记顾及金戈。
他对金戈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你再练功半个时辰。”
原本,金戈真的就像一只打了霜的茄子,蔫蔫的没有一丝气力。可是,在听见史乘桴的这番话后,他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变得有些兴奋了。
“什么?今天晚上还要练?”这一回他率先停步,一脸不满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冲史乘桴背影询问。
史乘桴又与金戈一致,脚步再停半刻,还扭头瞥他一下,语气无谓告诉他,“如果你是真心习武,你就必须天天练。一天不练,就会前功尽弃。”
说完之后,史乘桴又直冲冲继续往前走,懒得再跟金戈多讲。现在在他看来,这小子的确就是一个怕苦怕累的种。
金戈久久的发愣,渐渐的,还气得连额头上的碎发都竖立起来。他微撅着嘴,小声抱怨史乘桴,“好苛刻,好严格……今天颠簸了一整天,累得我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抵达这里,也不先让我美美睡上一觉……”
当然了,最终金戈还是想通了、明白了。史乘桴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严师才能出高徒嘛。
金戈还想:来了这里之后,他身体里的懒筋,一定会被史乘桴一根一根抽出,直至最后一根不剩。
等到他已经想通的这个时候,史乘桴和那名家丁也早就走到前方好远处去了。若不是月亮大,有路灯,加之他眼力好,他都有点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这名家丁也是泉池山庄的副管家,名叫伍进。伍进跟史乘桴走着走着,忽然,史乘桴又问他,“小姐睡了吧?”
伍进轻轻点头,“睡了。”
史乘桴又漫不经心问,“那最近这几天她安份吧?有没有好好写字、好好背书?”
伍进又想了片刻,而后脸上浮现几分为难的神色,说:“安份,还算安份。至于写字背书嘛,这就……”说着说着,他将未说完的直接哽咽下去,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最近这几天,他压根儿不曾就见到他们家小姐提笔或拿书。
因为伍进的支支吾吾,史乘桴又不得已的停步。
“她没有按照我安排的写字背书?那她这几天在干嘛?”他问。面容变得严肃,语气变得凶冷。跟向伍进兴师问罪似的。
伍进不禁微微低头,用很虚怯的声音再回答,“她总在东面的假山上或竹林里……捉小鸟玩呢。”
这下子,史乘桴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千变万化了。他瞪大眼珠子,忿恨的盯着伍进,还捏了捏拳。
他既想打人,又想发笑,当然更多的是无语。
“她捉鸟?你们让她捉?她要是摔了磕了碰了跌了怎么办?你们担待得起吗?”他质问伍进,怒目中尽是火光。
伍进也变得战战兢兢,不过依然连忙回答,“庄主,小姐玩的时候,卓焱和冯衍一直寸步不移的看着,她不会摔了磕了碰了跌了的。”
史乘桴的火气这才消气一丝,拳头松开,身子再次站正,冷哼一声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写字背书绣花,捉什么鸟?谁叫她这么玩的!”
反正他打算明天好好教训他的女儿史如歌,并且以后再也不惯着她了。愈是惯她,她的行为愈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