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居然还可以认主的?
梁语连忙不倒翁式摇晃了几下。
看来这个世界,比自己想得还要复杂啊!
阮阮行完礼朝着梁语轻快一笑,随后才站起了身、又变回了原形。
“白泽!”小鸟朝着白泽的方向蹦了两步,“我要去湖边洗个澡,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说完,它便抖了抖羽毛,展翅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梁语的视野里。
“多了个朋友,开不开心?”白泽笑着看了看梁语,随后蹲下身,开始在包裹里翻找起来。
他包裹里的东西一向都是胡乱放置的,现在翻找起来瓶罐碰撞间乒乓作响,实在是有些狼狈。
“咦,哪儿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到了这里... ...”
他又换了个包裹继续翻翻翻,翻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梁语好奇地望过去。
对方手里拿了张暗黄色的布帛,上面隐约有图案和墨色从布帛的另一端渗透过来。
梁语勉力地看了看,依稀分辨出布帛的那一面,似乎是... ...地图?
厉害了,这个世界居然连地图都有?!
白泽拿过地图又坐回到了梁语身边,将地图放到地面上铺展开来。
梁语低头望去,地图上竟还配了山河的标志和以文字书写的地名。
这是这些文字非常奇怪,既不是他在现代常用的简繁体,也不是传说中的甲骨文。
而是一种,他确信自己从不曾见到过的奇怪文字。
而且自己居然还看得懂!
——难道是外语?不是吧,这个世界莫非都已经开始国际化了?
梁语在纠结于文字问题的时候,白泽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不断游离,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哎,虽然知道可能有危险... ...但现在只能去这里试试了。”
白泽在地图上敲了敲,似乎已下了决定。
他简单看了看此处与目的地之间的行进路线,随后就要收起地图。
然而他不经意一个抬头,却正好看到了也在认真观摩地图的梁语。
白泽笑了:“这是地图。”说着,他又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我们现在就在这里,这个王域叫作玄宁。”
随后他的手指又离开了这个点,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最后敲了敲目的地。
“这就是我们之后的前进路线。”他点了点线路终点,“这个地方是玄宁王域里的一个国家,叫作,犬封国。”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落寞,“但这个国家并没有臣服于玄宁,他还是我久冥的国。我们只剩下这里了,希望不要再被背叛... ...”
完了!
梁语的心彻底凉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赤果果的战乱时代啊!
而且刚才白泽似乎还提到他还是什么... ...“少主”?
将得到的全部信息都结合起来,他基本可以对自己的“身世”得出一个初步推断——
这里似乎有很多王域,王域间相互纷争。
自己则是其中一个王域中的皇族,搞不好还是王的嫡亲儿子。
而且这还是个已经被灭得连渣都不剩的王域,除了他俩以外就剩下个什么“犬封国”了!
——不会还需要他复国吧???
要不自己还是投湖自尽,试试能不能穿越回去吧... ...
在梁语胡思乱想的时候,阮阮终于洗好了澡,踏过层层枝叶飞了回来。
落地为人,阮阮整理了一下暖黄色的裙摆,看了看白泽还没有收起来的地图。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白泽给她指了指:“去犬封国。”
“犬封?!”阮阮吃惊地看向白泽,“哪个犬封?你确定是死活不肯背弃久冥的那个犬封?”
“嗯。”白泽点了点头,伸手将地图仔细地折叠,放回了包裹中。
阮阮沉默地看着他忙活,脸上讶然迟迟不曾散去。
她踌躇片刻,问道:“你们不会... ...是久冥的人吧?”她又转头看了看梁语,“你适才称呼主上为‘少主’,难道主上是凉戚... ...啊对不起,是久冥王上的儿子?”
白泽紧紧地抿住嘴唇,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这一个简单的点头动作,直接如同将梁语的灵魂推下了万丈深渊——
顺便还扔了几百块大石头再碾压一下。
从古至今,妄图复国者数不胜数,能有好下场的才有几人?
何况这还是个以武力决胜负的非现实时代,他还只是个不知道到底是啥的肉丸子!
不行不行,这活他可干不了!
说什么也要离开这儿!
白泽没想到小丸子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