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揭起被扯了半截的画,上面的灰已经掸掉了,露出了画的本面目,我对画不甚了解,只得以真不真来描述,我只看了一眼慌忙丢了这画,眯起眼来,表情应该算是痛苦。
“呲……梅爷,那是什么啊,不是什么值钱的古画吧!都怪我啊!这回白到嘴的钱就被我吹了……这破藓!”老梁扶着他可能受伤的腰,猛地坐起来,絮絮叨叨的自己怨自己。
我把刚被我扔掉的画拿到老梁眼根儿前。只见老梁眉一皱,拿过我手中的画,往近处瞧了瞧我以为老梁是个对古物尤为珍惜的人,没想到下一刻他便扔掉手里的画,不想他原是大近视。“老鼠,好恶心啊!”
那画上的东西正如老梁所说,是只老鼠。向近处瞧瞧,足以让看的人阵阵感凉。翘的厉害的凤眼,马上要瞪出来的眼睛珠子,甚至连背上的几根灰毛都刻画的可以以假乱真,老鼠的下半身被截了去,应是在那半边。
“老鼠?”刘生息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耳朵里,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吓了我一跳。
“嗯,画上的是只老鼠。”我转过身回了他问的话。
我一转头,才发现我的回答多此一举,他并没往我们这里看,而是站在我们正要向上的石阶上平视着脸冲石阶方向的右边墙壁。
他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我向他走了过去,此时在我面前赫然出现了又一张撕了半边的画。我以为那里没光照进应该是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现在那光芒正好照向画。“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惊呼。
那半幅画上不是什么令人生厌的老鼠,而是半个男人,身上的服饰为不太宽宽袖上衣,头上续着长发,插着一只簪子,我只能下断言,这画上的人不是民国人,也不是清朝人,至于到底是哪个朝代,不是很清楚。
“这是幅什么画?画的这么恐怖。”
刘生息摇摇头,老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过来看“这是什么画啊!恶心死了。”我看老梁来了,问了他是否知道这画上的人是哪时候的人。
老梁一边看着画一边说他怎么会知道,反正得出来结论还就是我知道的两个。
刘生息看了没几眼,便大步又走向了石阶“别管什么画了,杀死大虫要紧。”
虽说现在是这要紧可是不是刚才他自己注意到这画的么,还嫌浪费时间。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画,哪的习俗会画这么个慎人的鼠人图。可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至于是那里奇怪我倒也说不上来。
我跟着刘生息上去了,前方还是一片黑不隆咚。我走了几步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心想定是老梁不舍得那幅画值得那点钱,想顺道捡了去。我叫了他几声让他不要贪小便宜,这幅画不吉利。
他回我了一声,走了上来“梅爷,这吉不吉利都不管买客的心思,没准真有什么喜好这东西的买主啊,以前我还碰见过特意找我要曾经僵尸戴过的小花簪子啊。”
我没回他话,像他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至于他那张想偷拿的画,反正不吉利也只会不吉利到他而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幅画和这间树屋肯定是有主人的,记得我们来时发现桌上有一层灰。就算不是有主人也是有看护他的人,万一这屋子的主人回来的话,正好撞见我们,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依然看不见一点光,我放慢了脚步,突然背后被狠撞了下“梅爷,您干什么!”老梁发起牢骚。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还在不在。”我道了句歉,向他解释道。“这么大个人还怕。”
在向前走了几步,好像能看见有些微弱的雾气垂在空气中。前面传出一些声响,不是卤虫移动的声音,而是像人发出的声音,这么说,好像从我撞到老梁开始就没再听见前面刘生息的脚步声了。
“不好,他有危险。”我突然慌了,说到底这里最厉害的莫过于刘生息,他有什么危险,我们基本上也可以被宣布玩完了。
我和老梁快上了几步,但我估计错了几件事,我本以为刚才看见的光应是从外面射进来的,没想到竟是一盏盏明晃晃的油灯,另一件我本以为叫的是刘生息,可在我眼前的却是,老梁。
老梁瘫软在地上,眼睛瞪的比嘴还大。我向他看的方向看了看,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同寻常。
这里看着很大,不知道怎么表述确切的数据,但可定是比底下有床的地方大。在我眼睛的正前方有一扇红色的木门,上面还用金色的笔勾勒出花纹,在我眼睛所能目及的墙上每隔大概一米就有一盏直立长棍的灯拕,上面摆放的蜡烛生着火光周围氤氲着一团黑气。
可是那里除了一扇门和墙完全没别的什么东西,我实在不能理解老梁在喊什么。
“怎么回事?”这一声把我的神经提到了最绷紧的状态。刘生息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为什么?刘生息怎么在这,不,为什么比我还晚到?
“你们怎么在这儿?怎么了!”刘生息问道。
老梁缩了缩脚,向后挪了挪,全身颤成一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