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活的十几年里,基本没见过这样靠我近的女人,颜春像个男人,不能算女人,师姐和师母都是我的家人,也不算。虽说看戏的时候有女人看,但不会离得这么近,一是怕乱了台场,二是我也不敢跟她们搭话。这也是颜春说我不爷们儿的一点。
后面的手慢慢向前面伸,我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十六口棺材,突然一阵冰凉透过手,直到了头顶。我不敢向下看,我已经知道是一只手放到了我的手上,我咽了口口水,这只手不是正常人的手,这是来自阎王殿的手,我后面的人一定不是个活人,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不敢吭一句声。i
“喝一点水吧。”它抬起另一只手,携着一只杯子移来,它的手指又长又瘦,过于苍白,能依稀看见他手上的饰品和袖口,不像是北平的样式和花色。如果说有什么印象那便是像师父珍藏的贵妃醉酒的戏服。
也是与此同时我面前的棺材都开始抖动,这些木头少说也得有三个人重,怎么可能凭空自己抖动呢?“啊!”我还是没忍住大叫起来,随着我的叫声落下,杯碎的声音西显得格外刺耳,我的手上溅上的水滴,也是凉的刺骨。
“对不起。”我转过身说到,到底没有睁眼,我还怕见到手的温度不像人长的面孔,我小时候曾看过《聊斋志异》中的画皮,不过这真是要我看从文字中看见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我等了两分钟,我正对着的人迟迟没有声音,我的手一阵疼,而且逐渐明显,水还像也没干,越来越湿。我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是我前面并没人,我转头瞧了一下那十六口棺材,也是突然消失了踪影。
“呲……”我疼得吭了一声,我看着手吓了一跳,我手上不是什么水,竟是流着血的口子。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半亮了。身上已裸露在沙漠凛冽的风中。“梅爷醒了!”是老梁在说话,我睁了睁眼睛,看见老梁拿着临前发的匕首对着其他人说到。我想坐起什身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要支手起身,手一阵疼。老梁扶住我才坐了起来,我看着我的手,心猛跳起来,手上暴露着几道赤裸裸的血痕。这不会又是梦吧?我看向老梁手里的匕首冷汗瞬时间掉下来。
“诶呦啊,梅爷,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割你呢。”老梁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匕首,立马明白我担心的缘由,连忙解释道。
我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梅爷,是刘生息让我干的,你看我也有。”老梁一脸不情愿,抬起他自己的手,他的手被大夫用的白布,其中还渗着血。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做梦手也被割伤了。”Alex见我醒了,便走过来帮我包扎伤口。我见他手上也有被包扎的痕迹。
“果然,你也是中枪了,我们都做了梦,手也被割伤了。刘生息说是这沙子有问题,会让人产生幻觉,如果不用外力让幻境里的人醒来,那便是很危险了。还有,李教授失踪了。”老梁跟我说了其中的缘由,在听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看了看旁边的Alex。
他情绪有些低迷,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昨天李教授骂他的事,我看向刘生息,他正在给李宏喂水。他的手上并没有受伤“他怎么没有受伤?”
“杜哥和刘生息昨晚就没有按照阿尔木的方法做,他们穿着厚褂袄睡得。”他们穿褂袄的原因是为了晚上睡觉。老梁还说我们并没有睡着,那个像是梦境的,只是一种幻觉。这里是巴丹JL的中心地带边上,我们我们要去的响湖就在这沙漠的正中间。我还真有些后怕,不知道没有出来会有什么结果。
“在梅爷你没醒之前我们就已经找过了,可是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觉得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找宝藏。梅爷,你怎么还流泪了?是不是想在梦里多待一会儿?”老梁蹲在旁边递给我一张小布,我摸了摸我的脸,还真是有道凉手的感觉。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多久,刚才又早起来困的流泪了。
“这梦里有什么好待的,与其说让人留下还不如是让人赶紧逃走。”我想起梦中的十六口棺材与老梁Alex说了,他们两人的表情甚是奇怪互相看了看。
“梅爷,您这命还真不好,不容易有次春秋大梦可以做,还是这样。”老梁戏虐的哭笑着。他们说他们做的梦和我大相径庭,老梁的梦是他和洪昌一样一起参军,和洪昌一样当上不小的官,金钱如山,美女如云。Alxe是他的父母同意他在中国并爱上中国文化,李教授也原谅了他。
我撇了撇嘴,想不到老梁的想要的事竟会是这样庸俗“对了,梅先生您不是百毒不侵么,应该是没有中沙漠里的幻像。”我也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现下无论如何都要去响湖了,在这片地方找不到李教授,只能姑且认为他在响湖了,老梁还抱怨我们为什么昨天不把李教授绑起来。到现在也不会有这种麻烦事。我捅了捅他让他注意一点在Alxe面前。
以防万一在我们出发之前又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李教授的踪影,Alxe不像先前一样兴致勃勃,毕竟在这个偏僻满是异国人的地方唯一熟的人就是李教授。我过去安慰了他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