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五口棺呈四乘四排列,只不过最下一排的中间缺了一口,就是上三排是三乘四,最下面挨着供台的是一乘二。十五口棺材都无一例外都是:红棕色状,被供台上老和尚点的香照的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上面的花纹。
“施主莫要见怪,那十六口棺材都是我上辈的师父师祖,这是我们寺庙当中的习俗,以示给世人传教的决心,还有自己持教的恒心。噢,不必惊慌,这些棺材当中并不是师辈们的遗体,这里都是他们生前长穿用的僧袍和器具,至于遗体,已化为尘土撒到这沙漠之中了。”老和尚转过身,看见翻译的表情,忽的想起这件事,虽自己已经看习惯了,但外人见到这东西,肯定得受惊吓。
翻译这才回过神,明白了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的风俗,但转念一想他们没把遗体放到这寺庙里已经算是退却了好几歩,他清咳了几声,来破解刚才脸色的尴尬,随后又转入正题“你这里的风俗与我们无关,我想要听的是关于这里铁煤的事情,我听说那个宝物就在听经泉附近,既然你知道听经泉的位置,那不妨告诉我。还有那个宝物真的在听经泉么?”
和尚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听经泉是片宝地,但那里也单单有神水,至于施主听说听经泉有什么宝物,我想那也只是人们夸大乱猜的,施主说的铁煤,贫僧略有耳闻,不知施主还记不记得刚才送葬队的呈放逝人遗体的棺材?”
翻译看了和尚一眼,点了点头“这和铁煤有什么关系?”
“我们这里有一本记在着巴丹JL奇文异事的古书。”翻译点点头。“我们这里的送葬队抬的棺材都是不先上钉的,直到下葬的时候才取出粗钉遮住逝人的所有留在这世上的思想和痕迹。那本记载着铁煤的书就放在棺中。”和尚双手十合,想到了这些事情,表情变得惋惜不已。
翻译似乎吃了一惊,不过已经不是因恐惧而吃惊,而是听了这么些奇风异俗,心中不免有些震惊,见翻译没有问接下来的问题,便一道说了下去“那本书放到棺材中的本意,是那书中记载了一些能超度亡魂的经文,也就是那些经文能使听经泉涌出水来。施主,如果你想寻得那本古书,就等明天一早到刚才遇您的地方,今天晚上他们就下葬了,明天早晨阳气足,您就到那里去取书吧。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望您还是不要吐露这其中的天机。”
那天晚上,木爷已经恢复了神志,他睁着眼睛坐在寺庙的地上,用怀疑和惊恐的眼神盯着这些人也不说话,当翻译听完老和尚的话又回到队伍当中,他听了木爷的情况,走到那里去查看,木爷见到翻译来了才来了精神。
“你没事了吧?”翻译走到木爷身边,木爷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清秀的“沙神跟班”顿时觉得亲切不已。听到他问,连忙点了点头。
“天神爷爷,您最好了,您是沙神爷爷手下的干将,我们蒙古人都懂得知恩图报,回去之后肯定给您和沙神修一座庙。”翻译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官头到到深夜依旧未醒,手下有些着急了,怕是官头喝酒给喝死了,手探着鼻息,还有气,那些人才放下心来。
一大早,翻译让众人呆在寺庙之中照顾官头,他要和老和尚去找古书,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和尚的身影。
有个手下说刚天亮时见到和尚向沙漠那头走过去,他说是要去听经泉打水。翻译听了这话有些犯愁,自已已经忘了纸札送葬队的地方。
要是问手下们,估计守不了这天机。他便找到木爷,问了问,他知道那个位置。他让木爷给他带路,木爷问其中的原因,他就也向老和尚一样故弄玄虚的说一句百试百灵的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天上万里无云,鸟也数不出,太阳没有重雾的遮挡直接在大地面前展现他的光辉。翻译的脸上已经堆满了虚汗,热的说不出来话,木爷还是精神抖擞,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昨天受了伤和今天的温差变化。
木爷停住了,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翻译看向不远处一片沙漠,还有一片褐色的灌木丛,他记得没有,不过他想没准是他记错了,毕竟昨天那么乱。
等他们走到那去的时候,都显出异样的表情,在原来纸札送葬队,那些纸札人都已经没有了,剩了一具木制的真棺材。
木爷咽了口口水“那些纸札人怎么都不在了?”翻译的脸色也变了些只不过他和木爷关注的东西不一样,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还有个棺材。
翻译四处看了看,找不到什么古书,他见棺材上没有打上钉子,难不成还在这棺材之中?“把这棺材打开。”翻译对木爷说。
木爷听了这话冷汗直冒,嚅嚅了几声,也不敢反驳,毕竟这是他救命恩人,答应了。翻译在棺材的左侧,木爷在右侧。两人用了使了好大的劲才把棺木移开一块。
棺口冲在木爷那一侧,木爷脸色骤然一变,跌坐在,喊叫着指着棺材“是……那个老和尚,那个和尚!”
翻译听他一说,松了拉棺木的手,走到木爷那边的棺材,那棺材里的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