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他们交好。”
“我省的。”田顺道。
他心思通透,早已想明白此事。如果真相解开,那么朝廷势必要有所动作,这么多年边城都是独自对抗归元虫芽妖,损兵折将再多也从未向朝廷汇报过,若是朝廷有所动作,定然要拨钱、拨粮补偿。
边城何其大,要动的钱粮肯定不是小数目,这就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其中关系错杂,田顺家中也不过是小小勋贵而已,早已触摸不到那些核心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推测。
也正是因为隐约明白这些关系,田顺才郑重其事的跟家中祖母汇报。
祖孙俩这般这般说完,田顺又去找了田非,仔仔细细地说了这个事儿。
田非脑子不如田顺活泛,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当即道:“此事既然是燕大人挑起,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家自然要站在燕大人这边,六皇子也站在燕大人这边的。”
“我晓得。”田顺赶忙点头。
田家还有一些依附的族人,这一年做生意认识的商户等等,真决定不隐瞒这个消息,再有心扩散,那影响到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基本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了。
有些人家对此事却讳莫如深。
贾不伽是贾家庶子,贾不甄的弟弟,模样是一等一的俊美,比贾不甄还好看几分。因为贾妃的关系,也得了入学堂的机会,便也去学堂上学,还跟田顺是一个班的。
他也上了解剖课,虽然心里没怎么想明白,但同学间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放学后回到贾府,赶忙去找当家主母说这个事儿。
当家主母正是贾不甄的亲生母亲,贾不伽也得尊称一声母亲。
他心里头没有多少小心思,嘴巴也笨,见着当家主母阮夫人就把学堂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阮夫人心中对贾不伽厌恶异常,因为贾不甄见不得美人,还得了天花,要不是燕洵给了良药,贾不甄怕是活不成了,不过一条命虽然救了回来,但贾不甄依旧不能看美人,否则就得失心疯。
贾家老夫人虽然心疼贾不甄,却也不得不把贾不甄送去乡下庄子养着,如此一来,贾不甄怕是永远都不能回来了。
贾家这一房除了贾不甄就没了嫡出的少爷,阮夫人这才捏着鼻子提拔贾不伽,还让他去学堂念书。
听贾不甄坑坑洼洼,哆哆嗦嗦的说完学堂的事儿,阮夫人立即道:“你且注意自己的嘴,这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可别去旁人那里说。那那是最最要紧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是。”贾不伽赶忙答应着。
打发贾不伽出去,阮夫人仔细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不过她没跟老夫人说,反而回了娘家。
*
“阿爹,阮二跟阮夫人见面了。”宝宝风一样跑进来,站在燕洵脚边,仰着脸大声道。
燕洵正在研究试卷,被宝宝吓了一跳。
“阮夫人回娘家也正常,阮二到底是阮夫人的亲兄妹,他们见面也寻常。”燕洵道,“应当是因为学堂的解剖课吧?那个贾不伽我见过,脑子不甚灵光,模样倒是不错,也听话。”
宝宝抓住旁边顺下来,专门给他用的绳梯,蹭蹭蹭窜上炕,跳到桌子上。
见着燕洵手边有茶水,宝宝赶忙跑过去抱着对他来说很巨大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阿爹,阮二一直没动静,我们天天盯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证据。”
“不急,只要他们不影响咱们就行了。”燕洵淡定道。
“是这样。”宝宝若有所思的点头,又说,“阿爹,我师傅被召进宫了。”
“肯定是查案。”燕洵早已猜到北齐迟早得进宫。
皇帝恢复的很好,良药加上宫里的补药,如今皇帝已经能缓缓行动,慢慢走的话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甚至已经开始正式上早朝了。
而亭子倒塌,有关皇帝重伤的猜测也不攻自破。
不过事实究竟如何,皇帝心中自然清楚,他险些丧命,即便是现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身体里也还埋着许多钢钉呢。
如此凶险之事,皇帝必然要查清楚。
“小蛋,解剖课后,最近京中形势如何?”燕洵问。
“有些人家已经知道真相,且没有瞒着旁人,有些人家却是闭口不言的。”宝宝道,“像贾家,我估摸着是不会再说这事儿。”
“都记下来,往后用他们需得再斟酌斟酌。”燕洵道。
宝宝赶忙点头,单单是他记下来还不行,燕洵这话也是说给北齐听得,宝宝自然会跟北齐说明白 。
这是燕洵故意接着解剖课,接着学生们的嘴,解开的真相。
这么多年,人人当归元虫芽妖是儿戏,普通百姓没有机会探知真相,但是朝中官员却都有机会。至于皇帝知不知道,燕洵觉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中风向如何。
他既然去了边城,又亲自帮着守城,就有义务把真相揭开。
宝宝见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