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松了口气, 还好问题不算难。
旁边幼崽们早早把宝宝的小桌子、小板凳,铅笔、本子什么的拿出来。蛇身幼崽更是躲到角落偷偷摸摸的用尾巴尖卷着铅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帮宝宝计算。
在所有幼崽们的围观下,宝宝攥着给他特制的小铅笔写写画画, 算出答案后,又验算了一遍, 这才拿给燕洵看。
“恩。”燕洵肯定的点头,“假设铁爪鬣狗妖总共有五千五百头, 而我们每年只能种三千棵棉花。十棵棉花能织一匹布, 边城每个战袍需要一尺八的布, 你来算算边城每年能有多少战袍产出。”
“标准的一匹布规定是多长多宽来着?”宝宝赶忙问。
燕洵面无表情的说了个数字。
这回问题比较麻烦, 宝宝算了很久。
幼崽们在周围跟着着急,又害怕影响到宝宝,只能离远一点。
好在这回宝宝虽然慢了点,但还是算出了正确答案。
“下回要加把劲,考试都有时辰规定的。”燕洵道, “好了, 你哥哥们早就准备好点心,快去吃吧。”
宝宝欢呼一声,赶忙跑去吃点心。
作为最小的弟弟,幼崽们都很宠宝宝, 让他换上干净的鞋子爬到桌子上站着, 给他的盘子、筷子都是幼崽们亲手造的, 很适合宝宝用。
燕洵和镜枫夜一起悄悄退出去,到外面吹徐徐凉风。
他们穿的衣裳款式一模一样,不过燕洵的要瘦一些,下面裤子露着细细的脚踝,脚下是千层底的棉布单鞋,全都是镜枫夜亲手所缝。
自从棉布在商场上架以后,卖的就特别好,也有不少人模仿燕洵穿的衣裳回去自己照着缝。只不过大家以为模仿燕洵那样穿着就能有一二分的风度,却不知道燕洵身上的衣裳都是镜枫夜缝的。
“那边有个座椅,咱们过去歇息歇息。”燕洵道。
“……行。”镜枫夜点头。
春天的时候河边重新修正过,除了结实的堤坝,岸上还多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当中还有石板铺的羊肠小道,更有一些木头座椅影影绰绰的躲在其中,在里面休息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燕洵拉着镜枫夜兴冲冲的跑过去坐下,“这地儿怎么样?”
头顶是点点闪亮的星空,前面不远处是潺潺河水,身后是葱葱郁郁的树木,还能闻到淡淡花香。
镜枫夜赶忙道:“很美。”
只是虽然燕洵听不到,不远处的人也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但是镜枫夜身为妖怪,耳朵很好用,能把不远处、远处、再远处的动静都听到。
都是吃了饭出来溜达的,全都是汉子和哥儿。
恩,也有两个汉子。
动静还挺大的。
镜枫夜不自觉的靠近燕洵,凑过去吻她。
这种环境,这种时候,耳朵里若有若无的这种声音。
天时地利人和。
**半只河蟹**
河这边的作坊大门口都点着油灯,从丹心桥延伸的水泥路两边也点着明亮的油灯,一直到很远很远的海边。
相比之下京城虽然没有宵禁,但极少有人家在外面点油灯,故而四处都黑咕隆咚。
宫里倒是灯火通明,尤其是御书房,一盏盏油灯照的如同白日。
‘砰’!
一块砚台扔到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张瑞脚边。
张瑞小心翼翼的捡起砚台放到一边,这是皇帝最喜欢的砚台,现在是怒急才摔了,说不定还会再用,张瑞必须得上点心。
“反了,都反了。”皇帝狠狠地拍桌子,帝王威仪荡然无存。
谢谦书养在外面的外室跟边城黄庭、范江有联系,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满京城传谣言对付燕洵。皇帝要是当初真的对付了燕洵,岂不是成了这些人手中的槍?
更让皇帝生气的是,谢家前些日子拐弯抹角的想要尚公主。
谢谦书风度翩翩,模样出挑,又有学问,皇帝当时其实很心动,觉得谢谦书做驸马也行,他之所以犹豫几日,不过是为了皇家的面子而已。
还好他略犹豫,否则真让谢谦书尚公主,这些事再爆出来,到时候皇帝少不得要保谢谦书的命,保皇家的面子。
谢家拿皇帝当救命符,视王法于无物,更是耍着皇帝玩,这让皇帝火冒三丈。
而黄庭和范江竟然有胆子跟谢家联合,这让皇帝内心有些恐慌,对于裘保最后的一丝信任也没了。
“张瑞,让杨琼进宫。”皇帝想了想,觉得杨琼进宫可能会被人捕捉到蛛丝马迹,便赶忙道,“你出宫,告诉杨琼,让他帮朕办件事。”
裘保为什么要反,皇帝需要证据。
帝王一旦起疑,就如同风起,只会越刮越大,绝对不会消失。
燕洵和镜枫夜手牵着手往会走,他们查到的比皇帝的只多不少。
“赵元汀跟黄庭、范江到底有没有关系?”燕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