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的钢锭都能用来做什么,能带来多少利益,能让大秦发生多少变化?
面对妖怪,难道只能靠道兵用人命去填,人类永远都不能改变了么?
秦仪在东宫享受身份地位的尊贵,却不知外面的人早已抛开这些,追求更高层次的东西了。
此话一出,如同醍醐灌顶。
“燕大人好手段。”秦仪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太子殿下好计谋。”燕洵轻笑。
秦仪模样不错,此时虽然憔悴万分,却也不减半分俊美。
“请。”燕洵上前一步,引着秦仪回轿子。
众目睽睽之下,秦仪不好发作,便故作伤心,又因为心里的想法多,整张脸看着都十分扭曲,倒是变得狰狞丑陋许多。
目送秦仪和道兵浩浩荡荡的离开,燕洵松了口气。
他对秦十三、秦六和秦三,其实根本没提点过什么,只是尽量引导着他们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不至于走偏路而已。
路口,镜枫夜捧着蛋宝宝,冻地浑身冰凉,脸颊都红了,还差点流鼻涕。
燕洵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快跟我回去,先泡个热水澡,再喝姜糖水。”好在蛋宝宝被裹的严严实实,燕洵摸了摸,感觉还有点烫手。
镜枫夜去洗了热水澡,外面燕洵亲手给熬了姜糖水,里面还有一个嫩嫩的荷包蛋。
都吃了以后,燕洵一手攥着蛋宝宝,一手放到镜枫夜额头上,“比平时热,这是温度计,自己放好。”
“没事。”镜枫夜吸了吸鼻子,接过温度计。
燕洵把蛋宝宝踹在怀里,出去一趟。
镜枫夜赶忙把温度计拿出来,放到一边,等听到燕洵脚步声的时候 ,再把温度计放好。
“拿来我看看。”燕洵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准备看看温度计。
红线在标准刻度以下。
“没事吧。”镜枫夜缩到墙角,不敢看燕洵。
明明那么大块头,若是堂堂正正的,看着就是十分俊美的男子,这会子却跟小幼崽似的,还知道心虚。
“没事,等明天再看看。”燕洵无奈道。
晚上睡觉,燕洵特地让小幼崽们陪着蛋宝宝睡,自己和镜枫夜睡对面的小间。白日里解决了秦仪,燕洵心里放松,睡得很踏实。
镜枫夜半夜爬起来,偷偷看了眼燕洵,见他没醒,很心虚地从小间里出来,去个隔壁屋。
第二日一大早,燕洵还在睡觉,小幼崽们早早爬起来了。
蛇身幼崽用尾巴尖圈着蛋宝宝的小窝,里面躺着蛋宝宝,欢快的游过来,“大人,镜大人今天找小花开药了。”
“镜大人染了伤寒,不过不严重。”花树幼崽道,“喝一天药基本就能好。”
“最近天气转暖,风却大了,估计有不少人吹风容易着凉。”燕洵忽然想到一个点子,“大家都来听听,我想的法子行不行。”
霍老也在旁边,听燕洵说完,神情震动。
他行医一辈子,自认为仁者心怀,最是见不得病人不得治,且常常觉得自己做的足够好了,如今再听燕洵如是说,心中感慨万千,觉得自个儿活了这大半辈子,终究是比不上一些人的。
“成,肯定能成!”霍老道。
“那这几天写好计划就动手吧。”燕洵也觉得可行。
保育堂医馆声名赫赫,但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病人,到如今治疗的病人大都是河这边做工的人 ,京城的人并不多。
这日秦三露面,去了京城各大药铺,寻常药草全部买空,银钱花费不知多少。
跟保育堂有关,便有一些有心人打听消息,逐渐摸清了大体药草的种类,更是摸清了大约是治伤寒的寻常药方。
买如此多的药,这是为何?
“兴许是那边大部分人都得了伤寒,否则哪用得着这么多草药?”徐良筝侃侃而谈道,“住水泥房又怎样?该伤寒还是得伤寒。”
“若是真的出现那么多得了伤寒的,会不会是……”
“……瘟疫?”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安静。
有些大妖会带来瘟疫,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只能弃城,否则只有一种结果,把命留在那里。
陶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撒发出一股浓浓的甘草香味。
花树幼崽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巴掌大的蒲扇,一下一下地扇风。蛇身幼崽游进来,好奇地看着陶罐,“为什么不用铁锅熬药呢?铁锅更好用吧?”
“铁锅太单一。”花树幼崽道,“陶罐本身就是土,草药也是土中长出来,用来熬药不会破坏成分,反而有益。”
“恩,就像大人有时候做点心也不用铁锅。”蛇身幼崽也用尾巴尖卷起蒲扇,慢慢扇着。
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浓浓的褐色汤药倒在碗里,浓浓的甘草香味里面,还有十分明显的苦味。
“熬好了?”燕洵闻了下,赶忙捂着鼻子,还把蛋宝宝也捂住了,亲自端着去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