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太太让她学针线,她就开始了一早起来洗漱完,小小拿着骨头去喂狗,喂好之后,把狗链子解开,俩人、两条狗,前前后后的绕着果树园子开始跑。
跑完之后,热乎了身子,找个安静的地方,他们姐俩就开始背书。书是一直背到她娘院子里喊他们家去吃饭才作罢。
吃过饭,她还要不情愿的换上‘女’孩子的衣服,去作坊里赵老太太学针线。熬过了一上午,中午家来吃饭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然后下午读读书,写写字,画个画,写点东西之类的打发时间。
作坊里跟着老太太学针线,本以为有娟姐、青姐、‘花’姐、兰姐她们,说个话还能把时间快点熬过去。谁成想,她还是小看了老太太啊。二‘奶’‘奶’和老‘奶’‘奶’还好说话,就是赵老太太,要求太严格了,赵老太太‘性’子急,要是太笨了,她还能上手打你几下手背。
“娟姐姐,你刚学的时候咱‘奶’也打你了?”
看着她红彤彤胖乎乎的小白手上面的两道红印子,她还是很心疼的。
娟姐和青姐她们一边心疼的给她又是吹又是包的,摇摇头,“没。”
“那咱‘奶’咋老打我啊?!”
她这才刚来学的头一天,就挨了三下她了,老太太还一生气,给气走了,说是她太笨,没见过这么笨的。
这也不能怪她啊,好不容易穿上针了,她也好好学了呀,但是一直扎自己的手,也不是她乐意的啊。要是不扎自己的手,她只能针脚大了些,线走的不直,歪曲了点,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过了这一个上午,老太太再看着她做出来的针线活计,就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里外把针线都看过了,就很是无法的看了她一眼,忍住气,平息了情绪之后还是给她好个讲。
好在有娟姐她们,知道她动手能力弱,得空姐妹几个就过来她家,一起热炕头一坐,围着她,看她一针一线的缝缝补补,然后手把手的教,倒是做的也有些样子,是那么回事了,老太太脸‘色’才好些。
英子回来了,从府城回来,英子哥成亲的日子,她专‘门’回来看看的。
还捎回来了信,有三封,倒是奇了。
一封于景给家里的,她娘收,还有两封都是她的,包的很厚,外边都是于景的字体,写着丫丫,然后就没别的了。她还奇怪呢,怎么好好的信还装了两个信封。
回西屋一打开,她才看明白。
一封是于景写的,和平日的信一样,说说县里各处铺面的生意,附上这段时间的总账,又说了说接下来需要准备的。看完之后,拆开另一封,倒是一愣。
里面还有个信封封着,写的赵佩公子收,看字体,印象中应该是梁时行的。
没想到梁时行竟然还能给她写信,也就怪不得于景把信封又重新包了包了。
梁时行的信倒是也没说啥,只说了说他最近府城待的没意思,节后到现在一直跟着梁老爷子走亲访友,而且梁老爷子觉得他太清闲,最近也寻思着让他接管一下梁家的生意。信上说他挑了和于景有关的火锅生意,已经和梁老爷子知会过了,写信这档口,老爷子还没应。
没想到梁时行也是个絮叨的,府城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小事都细细的写了一遍,还好个说,说她家去也不知道给他写信,怕是忘了府城他这个朋友,不够意思。
还说府城中秋的‘花’灯、河上的游船;还说戏园子新出的曲目、新来的美人;秋末爬的山、打的猎、办的诗会、行的酒令;她是边看边笑,没想到梁时行这信写的倒是也有趣。
信末临了,他让她尽快给他回信,还让她说说乡下的情况,有什么新奇好玩的,还问小小的好。
十来页的纸,终于是看完了。
信拿在手里她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男‘女’有别,要是自己‘私’自把这封信给藏起来了,以后就说不清了。于景虽说把信稍了回来,但是也包了个妥当,心知不妥,也是让她自己拿主意,这信该怎么办?
要不要给她娘看呢?
把事情说清楚,然后信让她娘收着,这样的话怎么说都是过的去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娘,就是不告诉她爹也得和她娘说一声。
拿定主意,她西屋把她娘叫过来,娘俩个热炕头一座,她把新递过去,“娘,有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得和你说一说。”
“你小舅给你写的信,让我看?”她娘接过信,先是有些犹豫,‘性’子姐,接着就有些着急,“不会是你小舅府城有啥事了吧?不对啊,你小舅给我和你爹的信里说是‘挺’好的啊,都好的呢呀。哎呀,这个赵公子?咋还赵公子?管谁叫赵公子呢?”
她娘看了个开头,皱着眉头,又看了两句,放下信,“说!这是谁给你写的!”
“娘,娘,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正要和你说呢吗?”
她凑过去,撒个娇,又体贴的给她娘拍了拍后背,“娘,这是我在府城的时候认识的,是梁家的二公子,我小舅和梁家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