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把咸菜酸菜都腌好。
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摆的慢架子都是,她娘为了能分的清,还专‘门’写了条子,用浆糊粘在坛子外头,等算着日子腌好能吃了,也好一目了然,不至于开错坛子。
过了节,算是真正的‘弄’忙了。
年年的秋收差不多都是这时候,只不过根据每年的雨水和霜降情况,有早有晚,但都是在这个时间段的半个月前后。
节前也忙了一阵,多是家里的菜园子和山上零星几块地收成早的庄稼收了回来。现在过完了节,就正式开始一年的秋收了。
家里的学堂和几处作坊也都停了几天的工,她爹娘也没雇人,两人起早贪黑的开始收秋。家里的地一大片过了屋前的沟就是,因为方便,两人更是起贪晌贪黑的。
她在家看着小小和二小,中午做饭,做好饭出‘门’沟沿子上冲着对面喊上一两声,她爹娘听见了,就急急忙忙的家来吃一口饭,喝上一壶茶水,晌也不歇,接着继续山上地里的忙活。
老太太这几年和南山上是一样的,全是种的土豆,早就收回来了,所以并不着忙。
家里这几年倒是没怎么种,地也都是种了庄稼,但是种的全,就光豆子,就有好几样,什么黄豆、绿豆、黑豆、芸豆、青豆,样样都种了一块。还有谷子、苞米、高粱这些五谷杂粮,再有就是芝麻、‘花’生、瓜子也都没落下,种了个全。
场院早就收拾出来了,拉回来的庄稼都场院堆放好,一垛垛的垒了好几垛。带秸秆的高粱就一捆捆的直接靠着墙戳着,一个挨着一个,大‘门’口两边戳的满满都是。
正忙活着,想都没想到的马勇马勇表哥来了。
一来难得,二来也是赶巧,正愁信不好送过去呢,人就上‘门’来了。
马勇表哥是下午快傍黑了才到,一个人来的,坐的顺风车,一直送到村口。人是先是到的下院,和老太太还有大爷一家打过招呼之后,才上来的。
中午赶路只吃了干粮,老太太正下院张罗饭菜,马勇表哥是和赵家大爷起来上来的。
她爹娘两个正场院扦谷子,要打场,还没收拾利索。马勇表哥一来,立马放下活计,屋里洗洗之后,端水沏茶,留下她爹陪着说话,然后就下院去帮老太太准备伙食去了。
府城张小姐的事情她早就和她娘说了,这次赶巧马勇表哥来,正好得了这个机会,把信给递过去,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下去的时候拉着二小,让她家里留下了。
虽说她是‘女’孩子,但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不瞒着她,所以,这会,她东屋坐在椅子上,听她爹和马勇说话,大人也都不在意。
“要来学堂?”她爹有些惊讶,又问了一句。
“是的二舅,”马勇表哥点头,接着说,“府城我是不去了,功名我是不考了,读了这么些年的,下庄稼地干活也是不成。”
“身子骨不行,也吃不了那些苦。”
“家里这阵子我也寻思了好长时间,只这一条出路了。”
“我想过来先跟着先生学上一段时间,帮着打个杂,学点东西。”
“等时候到了,我再找个地方也盖一个小学堂,一辈子当个教书的先生,也能养家糊口了。”
“我虽说中了秀才,但也不好现在就把学堂办起来,怕误人子弟,就想着先过来和先生学上一阵子,等自己学的差不多,也能把这先生当起来了。”
事情是好事,马勇表哥说完,她爹就满心欢喜。但是学堂的事情有先生在,他不好拿主意,转头刚要往她这边看,马勇表哥笑着就继续说,“二舅,我不是让你来拿章程的。”
“我知道学堂的事情是要过问先生,我过来一来给二舅二舅妈打个招呼,二来也想听听二舅的意思。
“至于先生那边,一会等学堂下了学,我会亲自过去和先生说的。”
她爹松了口气,连连说好,“这是好事啊,家里吃住都有,西屋那个那间房,正好空着,一直烧着火,你二舅妈天天都收拾,老干净了。”
“你就住那屋,吃就和我们一起,正好先生也这院,你们两个先生还能有的话聊。”
她爹娘现在可是好客,而且越来越喜热闹,马勇表哥读过书,人也好,温文尔雅的,很是招她爹娘喜欢。
马勇笑,“有二舅这句话就成了。”
她东屋待着是一句话都没说,只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大人唠嗑,说完了正事,就开始说了家里的情况。家里都好吗?秋收忙到啥程度了?也说了一两句亲事的情况,问了准备的怎么样。
都好,全全都是好的。
只问到亲事的时候,马勇表哥先是很恍惚的惊讶了一下,时间很短,然后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继续点头,细细说了说。
学堂下了学,她爹和大爷要送马勇表哥上去,她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爹,大爷,我上去吧,正好把小小接下来,一起去下院我‘奶’那。”
她爹还有些愣,但是知道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