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是按她娘的法子养的,但也不是不喂苞米,就是隔三差五少少的填上一些,然后山上多割些猪草啥的,也好长的快些。
小‘鸡’仔小鸭子啥的也都运过来了,分好几次,每次分好几趟车,都‘鸡’舍鸭舍的养着呢。
雇的人看着和喂养,是村子里的夫妻两个,年岁有些大,三个姑娘都找来婆家没在跟前,也没儿子,就老两口过日子。她爹娘商量了商量,觉得两人无牵无挂的,正好能过去帮着看着。
给的工钱还不少,她爹过去一说,当下事情就妥当了。
边上她爹还新盖了两间小土房,搭了灶膛和炕,老两口子一商量,收拾了收拾小屋子里的东西,三下两下的还搬过去了。
这个跟着稍过来的,还有鸭绒,攒了这么几个月,一下哦独运过来,可是有听多。
鸭绒都收拾干净,赶上好的天气,日头足,晒了两个整天,鸭绒就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她娘把早就缝好的被罩翻出来,外头下着雨,她和她娘两个炕上开始装被子。
家里一人‘弄’了两‘床’,厚的收着秋冬盖,‘春’夏她娘也‘弄’了薄的,都给装上了。
单单鸭绒被褥也不行,她娘赶着得空,又买了棉‘花’,做了好几‘床’棉‘花’的褥子被子,厚的薄的,还有枕头,荞麦皮的,一下家里也是‘弄’了好几个。
雨过天晴,山上的蘑菇出来了,她和她娘就开始捡蘑菇。
她是凑热闹的,背着二小,拿着小筐,跟在她娘身边,转悠着遇到成堆的蘑菇,就小心的蹲下来,捡上几个。
年年捡蘑菇她娘都是不落下,今年也是。虽说家里几个作坊都在雇工,忙是忙的,她娘还是一早一晚倒腾出工夫来,山上转悠一圈,捡回来一筐或者一袋子,晒到房顶上,然后收起来。
赵老太太是不捡了,和二‘奶’‘奶’、老‘奶’‘奶’一直作坊里忙活,得空教教几个孩子针线,平日里就是作坊里做包,一坐就能一整天。
眼瞅着夏天到了,包她也琢磨了新‘花’样,料子也跟着多变了‘花’样,大小也多‘花’了心思调整了几个。
她爹前几天就张罗着把几处屋舍都盖好,府城的‘鸡’鸭、猪羊也一趟趟的运过来,收拾了地方,全给放进去养了。这会正得了空,赶上下了这么一场大雨,忙了一个‘春’天,就要套车去河套。
一来看看家里的林子,二来她爹手痒痒,要捞鱼。
先生听了信,也要跟着去。
一去就是要一整天,学堂放假是不可能的,但是没个人看着更是不妥,于是就要她当小先生了。
学堂一茬茬,这两年下来,现在学堂人数差不多四五十左右。要考功名的,这几年有增,现在算下拉有三十多个是一直跟着先生学的,断断续续有一趟没一趟也有几个。
倒是识点字、读点书、学算盘的人少了,学成的不是去了府城帮着于景,就是县里也找了生计。
走了一茬也会来一茬,但是大的出去了之后,剩下小的,家里要是送了来一般都是想着要考功名的。
不过为了挣钱养家,年年还是有不少把孩子送来,识点字,学点算盘管账。
学堂学成出去的那茬,县里都找到生计了,多是店铺里当个二掌柜,熬上几年也能熬到掌柜。机灵的那几个,她都提早挑了送去府城了。
这天学堂里待了一天,又是讲书又是说课,口干舌燥的领着小小从学堂出来,二狗子颠颠的从后面追着跑,再往后就是大狗、江哥、由哥、家诚几个不紧不慢的也正后头走。
“慢点慢点二狗子,”她停住,看二狗子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慢点,慢点。”
二狗子到跟前,小小凑过去,“二狗子你跑这么快是有啥事要说吗?”
“丫丫姐,”气还没喘匀,二狗子就急着说,“丫丫姐,我给我大姐写了信,啥时候能稍过去呢?”
大‘花’和英子都认识字,也会写,所以差不多每次于景家里写信的时候,她们也都会跟着捎回来一封。然后等她写回信的时候,大家把信都送到她这里,再一并给稍到县里,一起再转到府城。
二狗子这么问,是眼下府城还没来信,他不知道他自己要是写了能不能捎回去。
她笑,“你写完了递给我就行了,我正好也要给我小舅写信,正好一处稍着了。”
二狗子听了立马眉开眼笑,回头找大狗子,看着几人走近了,连忙颠颠的跑向大狗子,“哥,哥,我问丫丫姐了,丫丫姐说行的呢,行的呢,一起能稍给大姐,能的呢。”
很是高兴。
“行的话回头你就把你写的拿过来,让你丫丫姐给捎过去。”大狗子也笑,看着二狗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就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抬头对她说,“我大姐要过生辰了,下个月初,二狗子就想着要是能提前把信捎过去就好的。”
她点头,笑,兄弟俩倒是有心。
“写好了递给我就行,我一处捎过去。”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