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着吃饭还有一会,秦恩带过来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只还有个包裹没打开,她知道这是让秦恩带过来的碎银子和小票子。。。
她爹也在,本来这些就是给她爹娘的,她就让秦恩直接打开。
“按你说的,这是总帐,我细算过的,咱县里的摊子和几处铺子,除却留了些备用的银两,其他的都结算了。“
“一共一千四百六十七两,兑了碎银子一百六十七两,其他的在钱庄换成了小的票子。”
“全带过来了,这些是碎银子,这是小票子。”
她爹边上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一看又是这么些碎银子和小票子,看看她又看看秦恩,愣了好一会。
“咋这么些?因为啥都拿回来啊?”
“家里不是没有碎银子和小票子了嘛,我就让我师兄把铺子和摊子这一两年的都结算了,带回来咱家里用。”
她爹虽说知道县里和几处铺子挣钱,但是具体挣了多少,也没有数。这下一看有这么多,很是惊讶了一会。
她外屋叫她娘进来,把银子和票子直接给她娘,“娘,你都收着,这些是我秦师兄换的碎银子和小票子。娘你好生收着,家里要是有个用处,也好有现成的,省得还要再去县里去换。”
“咋这么多?”
“我都让我师兄结算了,这一两年的,全给带过来了。”她把包裹递给她娘,“娘,这些你都收着,加上我小舅留下的,家里这几年大大小小的‘花’销应该能够了。
“几年?家里还有个铺子,每天的进项也都够用了,算上你小舅带过来的,这辈子怕是都‘花’不完!”
她笑,“娘,你看着‘花’就行,不用省着。”
家里的铺子入项是她娘收着,以后县里摊子和几处铺子想着给于瑶做嫁妆,她和于景跟梁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但凡能开店的地方,也都有了店面,每天的进项算起来,这一千两根本就不算啥。
虽说她爹娘具体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看于景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也就知道是没少挣。
她娘清楚这碎银子和小票子是给她贴补家用的,带都带来了,是推脱不掉了,也就收了起来。
银钱妥当了,饭菜还没做好,有个空,秦恩就给她细细说了摊子和铺子最近的一些情况。她爹也边上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说着说着,就是好一会,知道上院先生和小小还有江哥从学堂下来,话题才算过去。
江哥和其他学堂的娃子们不同,虽说也是过来求学的,但算起来,是客。她娘就张罗着,让江哥以后跟着她家一起吃饭,不下去赵老太太院子了。
她家住的还是一早盖的三间小土房,除了外屋做饭的,东屋和西屋两个屋都很小。
放下一个桌子以后,空闲的地方就不大了,能坐下的人也不多。加上先生跟着她家吃,所以就是大姨家秀哥,只偶尔家里‘弄’了好吃的,才留下来家里吃,其他时候都是下院跟着其他娃子吃住一处的。
她娘留下江哥家里吃饭,是很当一回事了。
“婶子不用的。”江哥一听她娘让他以后都过来跟着吃,细声细语的说不用,“婶子,我跟着其他学生一处吃住就行的。和大家一处住着,也能增益课业,长进学问。”
“这样呀,”她娘一看江哥说的一板一眼,也就不强求,“那就听你的,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打算。在这就和在家里一样,以后有啥好吃的,就过来吃,千万别客气。”
她娘一边给江哥盛饭,一边招呼他多吃,“有啥需要的也和婶子说,婶子给你张罗,你就一‘门’心思的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识字。”
这次没喝酒,吃过饭,因为先生要抓紧时间给江哥补功课,所以没多待,吃完就上去了。
时候还早,她爹娘两个就和秦恩一起去了下院,拿着带来的布料,去看老太太和二姑。小小一个劲的要跟着,她娘没法,也带着去了。
她和于瑶没去,留家里,西屋一个做针线一个念书给她听。
于瑶手上做的活计,是给她做的一个褂子和坎肩。料子是上次于景带回来的呢,一直还没得空做,眼瞅着要开‘春’,马上能穿了,她娘和于瑶才开始拿出来,准备做衣服。
“小姨,你和我娘这次去县里,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画画的颜料呀,要是有,帮我买回来一些呗,我要学着画画!”
今儿她爹让她画个猫窝,很长时间不动笔,都生疏了,她当下画的很不是样子。所以这会仔细想了想,还是要把画画给拾起来。先生懂,得空再让先生指导两下,加上自己以前的功底和创意,勤加练习,想来过不了几年就会有所长进。
“画画?”
她点头,“嗯,就是想画了,正好先生懂,还能指导我。”
“行,一定给你买!”
于瑶怕忘了,还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折叠的很是板整的纸,又让她研磨拿‘毛’笔来,摊开,再上面开始写字。
她好奇,凑过去看,上面是个单子,好几条,有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