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原本就是你的。”
“随你怎么说。”陈渊不以为意,“还有事吗?”
沈嘉容沉默片刻。
他冷声说:“没关系,你现在想不到,我可以先把这个补偿记下,等你想到具体内容,随时告诉我。”
“嗯。”陈渊敷衍一句,“再说吧。”
他转身握上门把手。
沈嘉容的声音又响起,“你要去哪里?”
陈渊动作没变,“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躲在厨房偷看已久的沈母跑了过来,“怎么突然要走,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陈渊跨出门槛,“不用了。”
见他去意已决,沈母赶紧拍了拍沈嘉容的手臂,“那让嘉容把你送回去吧。”
沈嘉容眸光微动。
他面色不变,态度看似冷淡,“也好。”
陈渊看他答应得这么勉强,“沈先生事忙,不需要这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沈母说,“一个来回的事,怎么会麻烦呢。”说完她也怕沈嘉容不肯同意,于是装作没站稳,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了,真是不中用——”
房门‘砰’地合上。
沈嘉容就站在门边,猝不及防之下,抬脚时还被门槛绊住,险些没有站稳。
陈渊听到身后脚步声有异,回头正看见他踉跄着往一旁摔去,蹙眉伸手揽他回来。
沈嘉容的肩膀重重撞在他的胸膛。
头顶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
“站稳。”
沈嘉容抬眸,轻易望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陈渊松开他的腰身,“走在平地也会摔跤,猪的平衡感都比你强。”
沈嘉容心底堪堪酝酿出的陌生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他咬牙道:“是有人在推我。”
陈渊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说是就是吧。”话落转身走向电梯,“跟上。”
沈嘉容深深吸气,打定主意不去辩论这种琐事。
两人回到楼下。
沈嘉容正要上车,陈渊开口道:“你带路到这里就够了,有司机在,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为沈嘉容打开车门的司机一脸茫然,“沈总?”
沈嘉容矮身坐进车里。
他在下楼路上已经想出了对陈渊总是特殊的原因,“既然事情真相大白,的确是我错怪了你的父亲,那么我会在你提出需要我补偿你的具体事宜之前,一直待在你身边。”他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否则我母亲出于愧疚,今晚一定睡不着。”
“我已经说过,我只需要一笔钱。”
“我也解释过,这笔钱原本就是你的。这不算一个要求。”
汽车缓缓启动。
陈渊的目光从车窗外流逝的风景中转向沈嘉容,“你想让我提出什么要求?”
沈嘉容靠回椅背,闭眼假寐,“那是你该想的事。”
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住处,陈渊刚开门进去,听到动静的冯语云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天气还热,虽然开了冷气,可她贪凉,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但考虑到同住人是陈渊,她选的是最保守的那一件,裙摆遮过膝盖,绝没有走光的可能。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匆匆披了空调衫就下了床,来到两人近前时,外衫已经滑落肘间,露出圆润的肩膀,看得出皮肤细腻。
沈嘉容脸色渐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得这样暴露,分明就是意图不轨。
冯语云被他看得倒退一步,脸上的笑意一点一滴僵硬,“沈、沈总怎么来了?”
沈嘉容冷眼看她,“这就是冯女士的待客之道吗。”
冯语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去,惊呼一声拢好了衣服,“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沈总会来,我这就去把睡衣换下来!”
陈渊没有注意她的穿着,只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
沈嘉容在他之后落座,“冯语云和你父亲只举办了婚礼,但不算夫妻,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她会做饭。”
沈嘉容不动声色,“仅此而已?”
陈渊从果盘里挑出最后一个橘子,闻言细细回想剧本内容,“她对我不错,本性不坏,做的菜味道也很好,让她留下有益无害。”
他每夸一句,沈嘉容的脸色就更冷一分。
陈渊没有注意他的神情,只说:“就算她和陈明生不是夫妻,也没什么。”
冯语云在他话落后推门出来,“我换好了!”
因为担心在房间里待太久会惹得沈嘉容不满,她赶得很急,从衣柜里抓出一条裙子就套上,出来时脸颊浮着两抹粉色,额边几缕长发垂落,有些俏皮。
看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沈嘉容心情极差。
暴露不成又穿成这样,一定是存心勾引。
心机这么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