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都没看懂材料。”
“……”
“你也是来考试的啊?”小胖子妈妈惊讶地打量着她。
程恩恩的长相是很能唬人的,失忆期间的她站在这里大概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不过现在的发型和气质透着成熟感。
程恩恩现在已经看开,不觉得丢人了,从容地回答:“对。”
小胖子妈妈惊讶的表情没变:“你多大了?”
程恩恩张口正要回答,江与城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在夏日炽烈的阳光下带着冷清的质感。
“17。”
说完在对方从惊讶变成惊悚的目光中,揽过惊讶的程恩恩,撑着小阳伞走了。
程恩恩:“……”
程恩恩直接被领上了江与城的车,许久不见她,司机老张笑呵呵地格外开心。车直接开到了南汇公寓,江与城与她一同上楼,程恩恩一开门,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餐厅已经摆好饭菜,她走过去看了眼,认出是家里阿姨的手艺。她看向江与城。
后者十分自然地脱下外套,头也不抬地说:“洗手吃饭吧。”
程恩恩最终什么也没说,乖乖地走去洗手间。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饭,但十年的彼此陪伴,即便隔着几个月的生疏,默契和自然却不曾减少一分。
但吃到一半,程恩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看着江与城:“你怎么还有这里的钥匙?”
江与城面不改色地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
“……”
程恩恩心想算了,看在今天这个日子的份上,先不追究了。
毕竟,有他陪着,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下午的数学是程恩恩最担心的,近几年全国卷的数学题目都不简单。吃完饭她便抱着一堆参考书和订正的错题本在看,江与城没有阻止,也没有打扰,半个小时后,准时走过来将她手中的书抽走。
“去睡一会儿。”
程恩恩起身,往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江与城俯身捡沙发上的书,把问题抛回去:“你想让我陪你吗?”
安静了几秒钟,程恩恩老实回答:“想。”
江与城把几本书整齐叠放在茶几上,直起身说:“如你所愿。”
不出所料,下午数学考试的题目难度不小。
监考员将试卷分发下来,不少人先翻到后面扫了一遍大题。程恩恩没有先看大题的习惯,她喜欢从头一步一步地来。不过十二道选择题的就很有难度,她用了比平时测验更多的时间才做完。
心里已经先有了准备,大题遇到瓶颈时她并未急躁,按照策略先暂时搁置,不过多浪费时间,继续往下。
结束的铃声敲响,她放下笔,慢慢舒出一口气。
答题状况不是很理想,但是也在预料之中,毕竟比十七八岁的孩子多吃了十年饭,程恩恩的情绪虽然有些低落,但心态没有崩。走出考场随着人流下楼时,周围吵吵闹闹的年轻的声音,几乎都在抱怨题目太难,哪哪道题没有答出来。
江与城依然在那棵树下等候,身后还站着一个保镖似的范彪。
程恩恩又碰到了中午那对母子,小胖子还跟她打了个招呼:“姐姐好。”然后对江与城叫:“叔叔好。”江与城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小胖子妈妈这次带的还是绿豆汤,倒出来给儿子喝,照例问:“怎么样?我听大家都在说题很难没做完,你做完了吗?”
小胖子正要作答,忽然顿住,先扭头看了程恩恩一眼:“姐姐,你考得怎么样?”
程恩恩说:“数学太难了,我也没有做完。”
小胖子平衡了一些,接过妈妈的爱心绿豆汤说:“难死了,出题人是想要我的命!”
“不打紧,”江与城云淡风轻地开口,“你就算数学考0分,也够上一本。”
小胖子差点被呛到,一口绿豆汤喷出来,猛烈咳嗽。小胖子妈妈忙帮儿子拍背,暗暗瞪了他们一眼。
“姐姐你这么牛逼吗?”小胖子震惊地擦着嘴。
程恩恩忙摆手:“没……”
“是啊。”江与城淡淡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程恩恩:“……”
她偷偷拉了拉江与城的袖子,制止他再继续打击小朋友的心灵。这个人今天怎么回事。
江与城若无其事地侧身,范彪立刻搬起一个四四方方的保温箱,打开盖子一阵凉丝丝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半箱子的冰袋使得箱内的东西在炎热的空气里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被冰袋包围着的是一个密封盖子封好的小桶,打开,里面盛着软糯香甜的绿豆冰沙。旁边还有一瓶看得到果肉的鲜榨菠萝雪梨果汁;一杯用公鸡杯装着着的草莓奶昔。
程恩恩惊喜不已,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碗,盛了一碗绿豆冰沙。连碗都是冰着的。
周围不少视线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