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附近海域都找过了,除了衣服的碎片,什么都没有。冰原那边还没有找过,要不要……”何冰站在缉天銮面前汇报着,感受着自家将军越来越冷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铠甲都要被冻住了。
“不必了,那边分散开来找人的话太危险,我不过一时兴起,没必要拿你们去冒险,回去吧。”缉天銮叹了一口气,并且嘲笑着自己的心血来潮。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缉天銮,你虽然之后昏睡了,但是你是亲眼看见她被海魔龙一口吞下的,别做梦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复仇!杀死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那么你曾经许诺过她要守护她永远的誓言也不算无所依托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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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缚歌蹲下身子,我刚准备伏上去,突然有什么电流般地闪过我的脑海,还不待我看清那是什么,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笑笑!你怎么了!”
“你、你快逃!”我死死扣住前面那人脊背上的衣服,就如同我记忆中扣住我身前那人的衣服一样。
“什么?”赫缚歌疑惑地回头看向我。
“师兄,不要管我,你快逃,我们打不过海魔龙的!呃啊……”
“笑笑,笑笑!”
一年前的景象不过一瞬幻灭,眼前是一片火红,紧接着火焰熄灭,我也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的是,赫缚歌在我昏睡过去之后,满脸担忧却又满含深意地看了我许久,之后将我抱在怀中,踏着【鱼寸】,闪着耀眼的银光回到了城东的主营。
在二人远去之后,仙珏从藏身的雪山后步出,眼中充满了嫉妒,龙威四射。
“恩公,请您息怒。”
“不是让你拦住他吗!怎么把人放进来了!冰原岂是外人能够踏足的地方吗!”
“请恩公恕罪,阿襄只是觉得仙小姐法力消耗过度,现在体质虚弱,却又不愿意在恩公的庇护之下,可能会导致暗伤,所以阿襄放他进来,只是为了保护小姐。”
“哼,自作聪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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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王都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那子佛的王虽然没有对驭傀有任何的责难,甚至派人前来安抚,但是驭傀自己却有了混乱。
“赫缚歌,你这是偏私!你沉溺于她的美貌的有失公正!别忘了,你又不是驭傀真正的当家人!”
我刚醒过来,从内室走出,就看见善关朵指着赫缚歌鼻子骂的这一幕。
不只是善关朵与赫缚歌两个人,越容、度渐思、深落雅、季空诚和万疾凉以及一些筝社内甲级天罚之力的天罚都在场,我吃了一惊,这东营还真是比我那北营大得多了。
“哦,罪魁祸首出来了。”善关朵看见我,眼神先是很快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表情又立马坚定了下来,满脸愤恨地瞪着我。
“善关朵,你趁我睡着了,又在讲什么故事呢?”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既然在场众位都选择站着,那我这个受了重伤刚醒的、组织了王都一场动乱的大英雄,选择了在场唯一一张椅子坐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笑笑,你醒啦。身子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缚歌,我们先把她的事情解决掉。”
“仙笑水,真不知道你在洋洋自得什么!你可知道,现在驭傀死了那么多兄弟,都是因为你的布置出错!海魔兽暴动的时候你在哪里!兄弟们丧命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真是可笑,你受了伤,我也受了伤,你在那边装可怜装柔弱,动不动就晕倒,而我背负着背上巨大的伤口帮忙指挥兄弟们撤回城中!你倒是告诉我,你现在这幅模样是装给谁看呢!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脱指挥失误的责任吗!你知道那些兄弟们……”
“就凭你,也配张口兄弟闭口兄弟吗?”
“为什么不能?”
“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所有人都去戍海了?”
“这……这是你自己的命令,我只是负责传达罢了!难道你想说是我私自指挥?哼,谁不知道我善关朵只是一个驭傀的普通工作人员,而你,仙笑水,才是北门的指挥官!”
“嗯,不错,继续。”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赫缚歌递过来的茶,这仁子佛国的黑苦荞茶真是香。
“你身为指挥者,不仅不出面,还躲在城中,让兄弟们去冒险!就连我这个非战斗人员也在那里拼死拼活,我今日可是差点被海魔兽打死!”说着,善关朵看了赫缚歌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并且眼神自从仙笑水从内室出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她,眉头先是凝聚了些怒气,又忽然翘起了嘴角,“仙笑水,谁不知道你对仙鳞稽第一将军迷恋得紧,你就是故意让我们去戍海,想要支开我们,对他倾诉爱意吧?我可是听到传言了,有城民刚好路过北城门,看见一个长着棕红色长发的女子坐在地上哭,拦着他们大将军的仪仗呢!后来定是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