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目紧紧盯着楚云笙,语气冰冷,“你想要成为七皇子妃?”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楚云笙不明白秦祁这话从何说起,也不想明白!
“箫清绝几次置你于险境,怎么不见你不待见他?”楚云笙分明就对箫清绝不一样。
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下,楚云笙撩起旁边的小帘瞧去,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朱门,熟悉的“永宁府“那三个大字。
楚云笙一刻都不留往马车外奔去,以至于末炫还没有安置马凳,楚云笙就直接跳下去了。
她转过身,对着马车内的人客套的到了句谢,随后往永宁府走进去。
朱门大开,楚云笙往里面走去,见到壁影假山,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
“这几本野史平阳郡主忘记带了,给郡主送过去。”等到楚云笙走进永宁府后,马车内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手中拿着四册书籍,还有一份未开封的书信。
“是。”末炫点头,看见书信时,他的手一颤,蠕了蠕唇角,却没有说什么!
别人家府邸热热闹闹,永宁府冷冷清清,楚云笙心中多少有些萧凉,她直接往凝香阁奔去,寻思着一定要睡十个八个好觉,用以补偿这些天在皇宫的心惊胆战。
这才躺下,侍女说她有东西落在秦祁的马车上。
楚云笙一寻思,发现那几本记载岳末秦初的那四册野史忘记拿了,“秦祁怎么说的?要我过去一趟?”
侍女摇头,“肃王让贴身侍从送过来了,说是一定要亲手交到郡主的手上。”
楚云笙眉宇闪过不耐之色,但还是起了身。由着侍女带路,她很快就见到了末炫。
末炫一身劲装站在凝香阁外,她目光往末炫旁边看去,没看见有其他人。往末炫那边走去,末炫把那些书册交到楚云笙身边的侍女手上,“郡主的东西忘记带了,主子让我给郡主送过来。”
楚云笙问,“送东西就没了?”
“没了。”末炫顿了一下,不解问,“难道郡主有话,要末炫带给主子?”
“没。”楚云笙果断摇头。
她心底哭笑不得,末炫说要亲手交到她手上,她还以为末炫有什么事呢,如今看来,还真的是亲手交给她!
末炫转身正欲离开,他忽然说道,“郡主,这册书是主子亲手抄写。”
抄书?楚云笙忽然想起前段时日,在千福寺自己也抄过书册,她眉头一皱,撇着嘴,“还真的是讲究。”
就算以前的野史破旧了,也没必要再抄写一遍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本野史的字迹确实是端正,横端竖直,乍一看还以为是印刷呢!
末炫神色一僵,正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了,“郡主若无事,末炫就先走了。”
“嗯!”楚云笙点点头,让身边的侍女送末炫离开。
她从侍女的手上接过那几本野史,迫不及待的翻开看秦祁的字迹,看到牛皮纸信封时,她目光一闪,似想到什么。
她把书籍搁置一旁,急忙撕开信封,简单阅览了一遍,信上大致内容是说湘江水灾已经进入后续阶段,留了一些官员在湘江善后,京城拨过去的治水官员已经在回京的路上,预计七月上旬可以赶回来。
昭王、兰陵郡王快马加鞭会赶在太后寿宴之前赶回。
今天是七月初一,七月上旬,可不就是这几日了。
而太后寿辰在七月五日,也就是说哥哥会在三天之内赶回来了。
这书信上,主要是治水的事情,在她看来或许没什么,但对秦祁或许有什么别样的意义,必竟昭王也是皇帝倚重的皇子之一,明白对手的动向,这是非常重要。
想到这封信上的火漆是自己撕开,她眼底荡过一抹色彩,把信封简易装好,召来凝香阁外的府兵,“这封信亲手交给肃王。”
等到府兵走远,楚云笙这才拿起那几本野史,走进凝香阁。
原本计划是要补觉,看到这些野史,楚云笙困顿骤散,也不知什么力量促使她从头开始看起。瞅见野史上端正有力的字,不由想起自己那毛毛虫一样的“符文“,脸上一抹无奈。
把四册野史看完,她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有一点她非常不解。威武大将军是前朝的大将军王,南岳皇帝颇为宠幸大将军王,甚至皇后还是大将军王的妹妹身肩这样的殊荣,按理来说就是拼死也要守住南岳的最后一寸土地,可是大将军王却成了南秦的降将,这一点楚云笙想不明白。
还有就是关于宣平侯府,南秦建超之初轮.功行赏封了三大侯府。武烈、钦安侯府都是前朝南岳的望族,和先帝一起建立南秦,唯独宣平侯府没有太多记载。
没有谁知道,宣平侯府叶氏曾是前朝的哪支名门望族,也没有人知道宣平侯府的功绩几何,只知晓宣平侯府对南秦的贡献和受封不成比例。
下面一条书评提到:宣平侯府是叶氏后辈,那时候天下叶氏数金陵一带最负盛名,而金陵是前朝的皇亲国戚。
看到这条书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