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也是一惊,她透过窗柩,只看见高耸的城墙。
而城墙前面是护城河,她们……
马匹急速朝护城河奔去,楚云笙心悬到嗓子眼。
眼看马匹坠入护城河中,她心中一空,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就这样玩完了?!
忽的,一个黑影出现在马车上。
楚云笙只看见,黑影提起手中的剑,刀起刀落,马匹和车厢一分为二。
她原以为上天听见了她的呼唤,却不料那个黑影将马车和车厢一分为二后,驾着马匹掉头了。
哒哒的马蹄,听的异常真切。
马匹被那个黑影骑走了,车厢由于惯性,继续向护城河方向而去。
楚云笙心头一紧,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车厢带着,坠入护城河的壮烈景象。
被车厢带着,跌入护城河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强烈的坠落感。
心中明明是紧张,她却连护城河水流湍急的声音都听的清楚分明。
……
不料,楚云笙迟迟没有落到水里。
她一怔,发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头一昂,看清楚那人脸庞时,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身漆黑如墨的袍子,这双疏冷的凤眸,这张俊美如斯脸……
眼前,是秦祁那张放大的妖孽的脸,精致且疏冷。楚云笙咽了咽口水,“你又救了我一次。”
“嗯。”秦祁淡淡应声。
他回头望着一骑轻尘扬长而去的黑衣人,问楚云笙,“不在千福寺好好呆着,怎么会出现在京郊?”
不明白秦祁为何问这个,念及秦祁救了自己,她还是答了秦祁的问题,“从千福寺回永宁府。”
谁想到运气这么逆天,什么事情都给她遇到了。
顾长陵一袭紫衣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瞅着你依我侬的这两人,低咳了几声,“你们这抱在一起,是干嘛呢!”
楚云笙一惊,垂头瞧去,自己果然在秦祁怀中。她顾不得问顾长陵怎么会在这里,她慌乱的从秦祁怀中下来了。
秦祁理了理衣襟,问顾长陵,“你怎么来了?”
从秦祁怀中下来后,楚云笙眨眨眼,同样好奇。
自己背完《女德》后,顾长陵就去和母亲说这件事,她则是急匆匆离开了千福寺。
顾长陵怎么这么快就赶上自己了?中间的时差对不上啊!
“姑母命我送平阳回去,我去平阳禅院时,没看见她的踪迹,担心她出事,就快马一路追赶。”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些府兵侍女,顾长陵正色问楚云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马车的马匹被刺伤,导致马匹癫狂,一路狂奔。”回顾刚才的情景,她心有余悸的望了眼高数丈的护城河。
望着水流湍急的护城河,楚云笙忽然想到一件事,“撷月她……”
自己被秦祁救上岸了,她怎么只顾着说话,把撷月忘了?
秦祁说,“救下你的时候,马车内只有你一人。”
“不可能。”楚云笙语气很果断。
从马匹失控,再到护城河边,这一路上都是撷月和自己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看见撷月。
这时,一群士兵往这边过来,“王爷,属下无能,没能抓到刺客。”
顾长陵好奇地问,“刺客?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刺客?”
秦祁没有回应他,顾长陵回忆说道,“我刚才快马赶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了,莫不会就是你们说的刺客?”
听闻刺客,楚云笙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和刺客结下了什么不同戴天的仇,否则为什么每次见到刺客都没好事发生。
上一次,因为刺客,自己险些声名狼藉;这次,因为刺客,自己险些魂归护城河;下一次再遇到刺客,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去死了!
收回思绪,她说,“黑衣人劫了马车上的马匹,走了。”
顾长陵打量了楚云笙一圈,“刺客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
“没有。”楚云笙摇头,随后紧张问道,“你看见刺客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撷月?”
当时的情况,撷月极有可能和自己一起掉入护城河中,而秦祁却说没有看见。黑衣人出现,那就多了一重可能,也有可能是黑衣人带走了撷月。
不管如何,她始终相信一点,人不会不翼而飞。
“看到和你同行的侍女、侍从在到处找你,我就循着马蹄印找到这边来了,和刺客插肩而过时,只是淡淡一瞥。”
回忆完当时的情景,顾长陵看向秦祁,遗憾的说,“抱歉了,心系姑姑之托,竟然让刺客在我眼皮下走掉了。”
“本王在去北狄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即使逃出了京城,也没这么容易走出南秦。”秦祁说完,转身离开了护城河边。
随秦祁而来的那群士兵,也纷纷离开。
等秦祁离开后,顾长陵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