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公公说的是,这就走了。”
宋衡说着与应公公互相见了礼,便带着陆瑾离去。
陆瑾回过头,看见应公公正看着他俩,在他的背后,一个内侍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白布。
顿时他心中一跳。
“别看了,走吧。”
当夜,诚王府上下被赐死在大理寺地牢中。
第二日,全京城哗然。
不仅因为诚王被赐死,更因为羌戎破城南下的消息不知怎的被散布出去。
而奉旨前去追回齐王的人却被发现死在了半路上,谁下的杀手,一目了然。
朝野上下震荡,百姓惶恐不安。
“太子殿下,不能再等了,请下令出城吧!”冯尚书带领其他老臣苦苦哀求。
前有羌戎破城南下,后有齐王虎视眈眈,再者京城疫病未消,再等下去无需对敌,光一个疫病就能将京城战力都给消耗了。
太子也是急得上火,嘴角都是燎泡。
“父皇已经下令,令英国公领兵抗击羌戎,羌戎不足为惧。至于齐王兄,父皇命其回京,若是不从,便是抗旨。”
“齐王已经抗旨了!”
“吾等请皇上做主!”
泰和殿前,百官聚集,要求面圣。
太子焦头烂额,催着卢御医,可是自那次吐血之后,楚文帝的情况已经极其危险,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内阁一而再,再而三请求见皇帝,甚至请来了后宫妃嫔和皇子,还联合了诸多宗亲,一起对太子施压。
众多逼迫之下,大臣及宗亲们终于见到了昏迷不醒的皇帝。
事态顿时失控了起来。
“皇上昏迷,如何主事,我等内阁更需辅佐太子殿下做正确之事。”
“京城危矣,离京迫在眉睫。”
“那就草拟奏折,请太子首肯。”
……
泰和殿前乱糟糟一片,太子手忙脚乱,说话之声无人应和,看着面前一个个名为辅佐,实则逼迫的大臣,他忽然发现,失去了父皇的支持,没人听他说话。
太子的眼前是一个个人影重重,耳边声声喧嚣,各种失去了君臣之礼逾矩的话语,他强忍着胸中义愤,死死不松口。
离京,这些人为什么离京,不就是害怕得了疫病感染自身,不就是怕羌戎兵临城下无法逃脱,那些口口声声忠君爱国之言,都是虚情假意。
谁又将百姓的性命,大楚的未来放在心上?真离京了,他这个太子还是个太子吗?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说句话啊!”
“疫病不可能治愈了,又有十几人被感染,您就不怕传到皇宫之中吗?”
“大楚皇室都在京城,怕是要全军覆灭了啊!”
……
“住口!”
一声厉喝从殿门口传来,却是长乐长公主搀扶着宁国大长公主走来,而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几位重臣,皆是楚文帝倚仗的托孤之臣。
楚文帝昏迷,太子尚显稚嫩,宫中无太后皇后,这能镇得住场面的也就只有宁国大长公主了。
“还没到国难当头的时候呢,这一个个就先等着逃跑了?作为宗亲,享受着天下百姓的供奉,自是要为天下百姓为先,否则怎能配享宗庙?”
“姑祖母……”
太子是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瞧见宁国大长公主,那神情真是眼泪汪汪。
长乐长公主轻叹了一声,为太子轻轻理了理衣角领口。
因为大长公主坐镇宫中,群臣才罢休离去。
然而这并没有完,齐王并没有依诏回封地,而是打着为诚王平反的旗号,准备清君侧。齐王兵力有限,能够借力的除了封地之兵,便是羌戎人。
“疯了,疯了,齐王兄简直疯了,就算再有夺位之心,也不该通敌叛国啊!”太子用力垂着桌子,忽然他道,“王贵妃呢?”
一个内侍匆匆跑来,“太子殿下,王贵妃,王贵妃薨了。”
“什么!不是让人看着她吗,怎么回事?”
内侍伏在地上道:“贵妃趁看守的人不注意,用簪子刺了喉咙,没了。”
这下连唯一牵制齐王的人也没有了。
太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忽然感到很害怕,自称孤,却真的体会到孤家寡人的感觉。
外面一直有消息传来,如今全城激愤。
士林也好,市井也罢,国难当头,所有的骂名都归于帝王。
不仁不德,引疫病而起,毒杀诚王,错上加错,羌戎破城,连齐王都谋反,礼乐孝悌崩坏……
“太子殿下,城门口聚集了大量百姓,要出城!”
“太子殿下,诸多大臣请求开城门。”
“太子殿下,城门守将快要顶不住了,怎么办?”
……
“舅舅呢?”太子问。
“国舅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