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太好的传言。
陆瑾为了麻烦,便安排她们尽快出院,没先到这女子的婆家做的这么绝。
陆瑾接到禀告后立刻出来,刚好听了老妇人言论,他皱眉说:“大娘,当时情况太危急,我要是不动手术她就活不了,所以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请您谅解。”
陆瑾的态度诚恳,可没想到老妇人却似听了一个笑话般反问他。“谅解?你侮辱了我文家媳妇!她失了清白,你说谅解?”
侮辱是什么意思?怎么敢用这样的字眼?
陆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那是侮辱吗?是救命!救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试问难道所谓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以这个理由休妻岂不是太过分了?”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带着明显的嫌恶,跟看个登徒子一样,说:“那是自然,名节对于女子来说重于一切,那日因为我不在,否则绝不会让我儿签那份什劳子的同意书!”
陆瑾闻言脸色冷下来,却听到老妇人继续骂道:“你这小伙子看起来挺周正的,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下流手段来,明知道是女子,你还敢这样做毁她清白。”
陆瑾简直气笑了,“我是一个大夫,我的责任就是救命,人命关天的时刻男人女人在我眼里没什么不同。倒是你,我救了你媳妇,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非得口口声声说我污她清白,直接休离她,这又是什么居心?”
“摆明了不喜欢这个儿媳,刚好趁这个机会休了,另娶呗。”边上有个妇人这么说,她男人还躺在医院里,那时候情况也危险,差点就没了,是以对这位尽心尽职的陆大夫很有好感。
老妇人一双厉眼立刻看向她,说:“小娘子回去问问你家男人,再来说这句话。”接着她又看向周围,高声道,“哪家娶妻不是娶身家清白的人家,若知道有这样的事,你们还敢娶吗?”
此言一出,附和者不少,讲究的人家估计是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
“可你家已经娶了。”陆瑾觉得这个老人简直蛮不讲理,他说,“说句不好听的话,作为丈夫,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受伤害,她嫁入你家,却让她发生生命垂危的事情,这本就是你们的错。此刻她只能躺在床上,最需要丈夫照顾的时候,你们却舍弃她,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婆家该做的吗?诸位,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不发生意外,难不成所有人家都跟他们一样,要妻子为了严苛的名节去死,有人愿意嫁吗?”
不约而同地,都摇了摇头。
有这样的婆家,那岂不是说有病有灾直接等死啊!明明能活的也不能救,谁这么恨自家闺女才会愿意的吧?
老妇人抿着嘴角下撇,没有说话。
陆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好言好语地对老妇人劝道:“大娘,短短今生一面遇,前生多少香火缘,好不容易修成夫妻,拆散他们是不是太可惜了?中秋那夜,多少人抢着签同意书,只为了亲人能够获救的一丝希望,你儿子为了妻子争夺了那个名额,可见对她的情谊,你忍心让有情人别离?换句话说,如果出意外的是您,我也会这么救,不管男女老少,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病患。您别太较真了,好好的一家人,安稳过日子多好?”
陆瑾说完男人的眼神往医院里面看过去,脸上露出不舍来。
然而陆瑾的苦口婆心换来的却是老妇人的一声冷笑,“那我会当场去死,也不让外男来动我的身体。”
陆瑾闻言只剩下惊愕地看向她。
周围之人也被她的回答给惊了一惊。
而之前因为陆瑾的话有所犹豫的男人顿时垂下头,没了表情。
惊愕之后陆瑾油然产生一股愤怒,这老妇人根本不是古板迂腐,而是刁钻刻薄,她是成了心要休了儿媳。
小裴将军正好代表驻军在外的二哥带着二嫂过来,跟方家大少爷一同接方老爷子回府,听到这句话,顿时嗤笑道:“这天底下也只有陆大夫秉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愿意救你个老货,不然哪个男人愿意看你一眼,要我说,真到那时候,吃亏的反而是陆大夫嘞。”
小裴将军一说完,周围马上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几个男人笑得更是肆无忌惮,应和道:“可不是,谁看谁吃不下饭。”
男人之前还不说什么话,可这个时候却怒了,“住嘴,如此嘲笑刻薄一个老人家是君子所为吗?”
“哟,原来你不是哑巴呀,你家的老人家可是厉害的很,动不动让人去死呢。”小裴道。
老妇人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无知小儿,一丘之貉。”
“我无知?”小裴掀了掀眼皮,“小爷在外打仗,最恨的就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里头躺着的可是你结发妻子,本该同舟共济,相守一辈子,结果你却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休了她,看起来有理有据,实则放屁。君子,你算什么君子,听说话是个读书的,可圣贤书是教你不干人事?怎么,里面躺的是你的婆娘,又不是你娘的,不舍得就别抛弃人家,敢不敢说个‘不’字?就是个孬种,只会跟在娘后面要奶吃。”
小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