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如今苏家人丁单薄,那玉佩尤为重要,我只是内疚自责,连玉佩都没能力寻回来……”
“那好,隔几日我便去拿。”
苏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拿回来了,把东西交给了范家,就能消除范家对她们的误解了。
只是……这么做无疑于等同利用了苏慕晴,还让裴清砚陷入险地。
苏夫人满是头疼,久久没有言语。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院子里几株红梅孤单的立在那一处,放眼望去几乎要被这雪给吞没,唯有花苞泛出的红,才让周围生出些不一样的色彩。
苏慕晴隔日便从裴清砚手里拿回了玉佩,她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之前和苏映晗一起,在家祭上偷听到了几句。
只是当时太远,也只偶尔听到了几个词罢了。
她把玉佩交给苏夫人时,向来稳重的苏夫人眼眶都红了,抱着她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玉佩只有苏慕晴使用才行,她把玉佩给了范家,那些各州郡的探子细作也不会为范家所用。
但毋庸置疑,这个举动便是让范家和沈家对她们放了心。
苏夫人第二天便去到了范家,下午的时候,便有消息传回了苏府,说是范家犯了重罪,官兵已将里面重重围住。
苏夫人正和苏映晗下棋,手中的棋子应声而落,毁了好好一个盘面。
苏映晗脸上唯一的笑容也渐渐平缓了下去。
之前他那样殚精竭虑,无非就是害怕范家苏家受到萧奕谨的牵连,现在,这事情果然发生了。
“慕儿,你昨日去见裴清砚的时候,他可曾对于说过什么?”
“他倒没说什么,只是他手下的凌霄在送我出来时,说七皇子近来日日打压他,已经使了好些个手段。”
苏映晗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养了这么久才养好,脸上仍是病白着的。
“果然没错,裴清砚被逼到出手了。”
苏慕晴不由惊呼:“不会的,他不可能算计范家和母亲!”
苏映晗笑得勉强:“他是不会算计和你相关的人,可他出招一定是有了把握,要给萧奕谨迎头痛击。萧奕谨没了办法,你猜……他会做什么?”
苏慕晴睁大了眼,耳畔全是心脏乱跳的声音。
那一刻,四周全都安静了下来,只能看见苏映晗那勉力的笑容。
他会做什么?
苏慕晴只想到,以前谢瑜君刚刚嫁入章家,萧奕谨那个时候极度厌恶她,曾也做错了一件事,却让自己给他抵了罪。
范家和沈家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裴清砚出手,他肯定是捅破了个天大的篓子,大到必须让人顶罪才能躲过去。
想到这里,苏慕晴倒吸一口凉气:“范家……范家莫不是?”
“整个范家不知情,可不见得我那外祖不知情。”
范家要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心甘情愿的为萧奕谨所利用吗?
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了!
为了救出苏夫人,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苏映晗和苏慕晴一直奔走。
可形式却变得越来越严峻,听说皇上在朝中发了好大的怒,下令彻查此事,而那群官兵守在外面,则更加严了。
还是裴清砚把消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说苏夫人偶然间回范家做客,也被关了起来。
如此劝说了好几回,都被皇上呵斥了回去。
直到裴清砚同宣元帝密谈了好几个时辰,宣元帝出来时,已经没那么大的怒气了,反而下令放了苏夫人。
外面的大臣都觉得惊讶,当时在朝堂上,明显看得出来宣元帝的震怒。
可裴清砚不知同他谈了什么,竟几个时辰内,宣元帝就改变了主意。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一时间对裴清砚万般敬畏了起来,甚至有人想打探打探裴清砚到底和宣元帝谈了什么。
但那日发生的事情,宫人们竟口风严谨至此,一个字都没透露。
就算对裴清砚旁敲侧击,他也会轻描淡写的堵回来。
大臣们都知道问不出来了,也不再强求。只是当天的事情,到底引起了那些老狐狸的重视,越发的想拉拢裴清砚了。
宣元帝都下了令,那些官兵便对苏夫人放了行。
苏夫人在范家这几天,已憔悴了许多,回家的时候脚步都虚浮。
听苏映晗解释了缘由,苏夫人更加痛不欲生,爷爷年纪大了,听说儿子下狱,范家又被官兵重重围住,早在这段时间里噎了气。
萧奕谨害她们还不够吗?
她怎么这么蠢!竟然还想把玉佩给那样一个寡恩之人!
沈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他要利用的,第一个自然就是他们范家!
苏夫人已是悔不当初,爷爷已经去了,可现在在天牢的父亲,还什么也不知情,非要履行对前朝的忠义,为萧奕谨抵罪。
苏夫人紧握着苏映晗的手:“晗儿,你说得没错,范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