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人,方隘其实不讨厌他。
不过有钱人一定不是好人,还是要一起滚蛋!
然而不管方隘怎么怂恿,大家也只私下抱怨几声,没人有过激行为。有时方隘说得过分了,反会遭到指责:“行了方隘,宋冀宁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算有错你也不该这么说人家,太过份!”
方隘被斥责得满肚子火又无法反驳。
但他的陷害还是有作用的,大家担心他们再出差错,分走了重要的工作,季椽和宋冀宁变成了打下手的。
蒋教授当然还是更希望交给他们,但其他学生不放心,他也不好太过□□。
季椽和宋冀宁倒是无所谓,该学的他们已经学完了,打下手只是补偿罢了。补偿他们的粗心大意,害大家又要辛苦一次。
至于方隘,他们不会这么算了的。
事情发生后,蒋教授私下问他们得罪了谁,两人直接指出方隘。
以前单纯的小矛盾可以忍,但破坏实验的行为很严重,他们必须让蒋教授防范他的这名学生。
蒋教授没想到学生们居然私底下不睦,这令他不由想起赵玮。
“我根本一点不了解我的学生,是不是很失败?”蒋教授挫败地问。
“不,您是好老师。”季椽笃定的说。
“学生道徳败坏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尽力了,是对方自己长歪的。”宋冀宁也劝道。
蒋教授并未因此厌恶方隘,毕竟他们只是怀疑,他对方隘仍抱着一丝期待。但以后的实验他不敢再完全信任方隘,只让他负责不太重要的工作。
简彭也私下找了季椽两人,他不相信两个连续三届的全国大赛冠军,会在实验中犯这种错误。
季椽和宋冀宁仍旧曝出方隘的名字,简彭点头:“我也怀疑是他,和你们有矛盾的也就他了。”
简彭性格直率,不像蒋教授那么容忍背叛。他是这批所有学生的师兄,蒋教授不在时,研究生们都是归他管的,不动声色地分配一些工作,方隘就被边缘化了。
重复一次的实验自然进度很快,动觉方位辨别仪顺利完成了。
季椽和宋冀宁原本打算在这次实验结束后离开的,但现在改了主意,照旧每天来。
方隘没解决,他们不会离开。
当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并不能对方隘做什么。就是蒋教授也不能无端开除方隘,他是正规国家考试考上来的研究生,在他未犯罪的情况下,蒋教授无权开除学生,他们更不能逼着他去讨厌自己的学生。
宋冀宁特别烦躁:“读书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都讲规定讲道理,要是我以前的话,天天打,打到他不敢上学为止,多方便!”
然而他现在也是“读书人”了,再也干不出这种事。
季椽并不在意:“没关系,我习惯了。”
研究成果被破坏什么的,季椽真的很习惯了。
方隘要是从其他方面为难他,搞不好他毫无招架之力,但实验室中,他多的是反击方式。
他以前时常被欺负没错,但可不是每次都要老师保驾护航的。
接下来的时间,季椽和宋冀宁仍旧不紧不慢的参与着蒋教授的各种实验。
季椽表现得比以前更好了,他不仅提前完成自己的工作,还总是超额完成别的工作。
他“超额”完成的那些工作,不巧正是方隘的。
实验当然越快越好,材料也要节省,季椽这边完成了,方隘那边就不用了。蒋教授自然而然的说:“方隘,你那不用做了。”
方隘愣:“啊?”
“你那项季椽已经完成了,你别做了,省得浪费材料。”
之后每一次,季椽都抢先完成方隘的工作,在其他人都忙碌时,方隘过上了坐冷板凳的日子。
当然,蒋教授授课时仍旧一视同仁教他的,只是每到实验时,他就被迫成了边缘人。
一般这时应该给他安排新工作,但负责的简彭并不想理他,而沉迷实验的蒋教授哪里会记这种小事。
“季椽一定是在针对我!”方隘对季椽的感情由震惊转为忌妒又转为愤恨,他在同学们面前大声咒骂季椽阴险卑鄙,遭到大家一致反驳。
季椽的性格和人品有目共睹,年纪小又聪明又谦虚又努力好学,真真是一点不好的词语都不该用在他身上,方隘骂的过了,几乎引发众怒。
“方隘你真是够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负季椽,一直都是你在骂季椽,我没听季椽说过一句你的坏话,你还有什么不满?”
“因为季椽比你有钱,你就非要欺负他吗?”
“考虑一下你比他大多少,不觉得害臊吗?”
方隘不害臊,他气得眼眶通红布满血丝:“你们为什么要帮季椽,你们都被资本家收买了!”
读书好考上大学生不代表脑袋就没问题,这一下仇恨拉的大,大家真的不愿跟他说话了。
方隘彻底过上了坐冷板凳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