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吧。”晁然此话一出,顿时停下,他装着若无其事别开目光,淡定道:“我本来是听说有人击鼓鸣冤,所以赶紧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会在这里遇上了你。”
秦九也不计较他之前那一句话。
“是邵清华,他这次是要为三年之前死去的燕清阳翻案的。”
怕他还不知道邵清华是什么人,秦九还特意跟他解释了一番,邵清华跟她两姐妹之间的过往。
“原来如此。”晁然听完了秦九所说的那些话之后,就不由得沉默下去。
秦九看见他如此模样,一忍不住有些好奇,他们此刻好像都忘记了,方才发生过什么事了。
晁然没有问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乔远志一起。
秦九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刚才把乔远志给放走了。
两个人相安无事,这个话题谁也没有再次提起。
两人再次来到门口,但是此时早就已经结束了。
秦九有些傻眼,这次怎么会结束的这么快?
明明刚才的时候她离开,只不过是刚刚乘上诉讼状。按照那个京兆府伊拉拉扯扯的性子,这案子多半还是有的审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秦九有些无措的看向晁然,但是对方就是对着她微微摇了一下头。
好吧,原来他也不知晓。
等两人稍稍的远离了那个京兆府门口的时候,秦九这才低声的问话。
“你说你听见有人击鼓鸣冤之后就来到此处,那你现在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九刚才在半路的时候,就跟着乔远志来到这个地方。接下去的事情他都没有看见,自然也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这案子早就已经结束,要知道的事情也就无从知晓。
“多半已经是尘埃落定了。”晁然答道:“在之后,有一位大人过来,在听了诉讼以及邵清华的证物之后,就决定要把林书给收监了。”
秦九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错开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有些着急的问道:“可是那证物是什么?倘若他之前就有,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有燕清舞呢?他说燕清舞是他的证人。”
至于晁然所说的那位大人,秦九不由的抬头,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
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存在,一来,就有能力让这一切都开棺定论的人,应该除了那一位天子之外,就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吧。
秦九还以为这件事情,他还会一直装聋作哑。毕竟燕清舞都已经告了御状了,可是这件案子还是没有人出来审理,还以为是大事化,小小事化聊了,但是今天居然还能够出席,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邵清华所呈上的证物,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正是圣上赐给林家的御赐之物。而户部尚书在他孙子,出生的时候,就把这一块玉佩送给林书了,所以,这证据是没有办法伪造的。”晁然低声说道:“在当时那一艘小船,遗漏了这一块玉佩。有人捡到了,那个人就是邵清华。并且,在林书把那一块玉佩给丢了之后,还曾经伪造了一块,那他说找那个伪造的人,正是邵清华。”
秦九一听,脸上浮现其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一切果真是有这么巧合?
不对不对。
如果是在船上遗漏了那一块玉佩,也不应该是邵清华捡到呀,他原本是要跟心爱的姑娘私会,但是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人,所以就转身走了。
当时他应该是在燕清阳死了之后才来的那一艘小船上。
如果是邵清华捡到的话,在当时他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秦九更令人相信,是在邵清华去到那一艘小船上之前,有人已经拿着那一艘小船,并且把那块东西给拿走。
而且在之后,林书真的是去找邵清华伪造的那一块东西,邵清华难道就没有丝毫联想吗?
再加上她想到了这次,乔远志在这其中所承担的分量,她的一颗心沉甸甸的,止不住的往下沉。
希望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才好。
“现在定论还为时尚早,登上清华出来的时候,我们可以找他谈一谈。只不过现在他被留下问话,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晁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愧疚。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想要替你解决,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后头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而且现在剪不断,理还乱,有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可以解释的清楚。”
晁然觉得,这些事情本不该让她来操心。但是,她却是这么沉不住气,自己听见有人击鼓鸣冤的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出府来了,实际上这是最要不得。
倘若有人图谋不轨,一个姑娘单独行动,总是会给人一些可乘之机。
比如刚才的乔远志。
后边的话晁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秦九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