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最恨的就是秦珏总是动不动就如此冷嘲热讽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就说她傻。
可是当秦九问起的时候,却总是说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她自己猜。
她有些不满的瞪他一眼,“你怎么老说我傻?我在船上的捡到的,去查查怎么了?反正也是没有任何的头绪的,还不如去看看,也许还能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
秦珏冷哼道:“你上那艘小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偏偏这次就捡到了?上次,上上次呢?”
秦九一楞,“你什么意思?”
秦珏从她手里拿过钿花,放在她眼前一晃,比划了一下,“你告诉我,怎么捡到的这个?”
秦九皱眉,不解其意,“在船舱地下的木板缝隙里,它把我的手指头给扎破了,所以才找出来的。”
秦珏几欲想要把钿花给扔回去,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他叹气道:“既然这是三年前的东西,如果是三年前遗落在那里的,又怎回是现在的这模样?”
秦九不解,只是瞪大眼睛看他,等着他的解释。
秦珏皱眉,刷的一下把折扇给打开,觉得有些不耐,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看它,虽然陈旧,可是却并未有锈迹。船上水汽滋生,又是放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这钿花旧是旧了点,可并未损坏,依我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好生的收着,并且时常拿出来打理。”
“你怎么知道?”
“可见你果真是榆木脑袋,不懂就是不懂,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这都看不出来,还查什么案子?免得丢我的脸。”秦珏冷哼着说道。
秦九颇有些不服气,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急着来训她。只是她方一张口想要说话,秦珏便道:“你看这金丝盘成的花瓣处,未见灰尘。若是这三年来,这钿花真的一直都是待在船舱底部的,又怎会是如此模样?就算是没有锈迹斑斑,也该沾满灰尘。”
秦九刚一动唇,还没有发出声音,秦珏便打断她,“不要告诉我,用你的衣摆随意的擦擦可以擦得这么干净。”
秦九半撅着嘴巴,不说话了。
钿花又被仍回秦九身上,她连忙伸手,把钿花接好。
这次,可真是无话可说了。
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打量着钿花不说话。
“你可千万别被人家给卖了还替人家数钱,这分明是——”
“有人算计我。”秦九低声的喃喃打断他,“这钿花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等着我去捡的。她知道我要去那里。”
秦珏收回目光,“可算是聪明了一回。这人是谁,你自个儿想吧。”
秦九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悄悄的捏紧了手中的钿花,那些纹路把她的手硌得有些生疼。
“哥,你先停下,我有事要回去一趟。”
秦九连忙出声,把正在闭目养生的秦珏给唤醒。
看她如此着急的模样,秦珏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非常轻巧的就让车夫把车调了个头往回走去了。
秦九松了一口气,脸上又开始浮现起一丝笑意,“哥哥你真聪明。”
她还没有说要去哪里呢,他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秦珏用折扇点在掌心,不紧不慢道:“这马屁怕拍得不响亮。”
秦九瘪了一下嘴巴,又笑道:“你最聪明了,那你知不知道,这次事情,她为什么要算计我?”
却不想秦珏反问道:“她是谁?”
“燕清舞啊。”秦九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秦珏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知道你今天见谁去了,你自己猜的,猜错了可别怪我。”
秦九暗暗咬牙,恨死了他这副看上去无辜的模样,“那哥哥你这么聪明,你能不能帮我猜猜,燕清舞为什么要算计我?”
秦珏笑着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继续冷嘲热讽了。
“为什么是燕清舞而不是刚才的那位郎君?”
秦九一楞,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她结巴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咬牙,回道:“当然是燕清舞更加有嫌疑了,当初我和她见面的时候,我想要走,但是她却突然把我留下,还离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当时我都等的不耐烦了,现在想要她要是动什么手脚的话,在当时就可以找到机会,至于少东家……”
“少东家与我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来算计我?”
少东家在这之前,都不知道秦九会去找他,又谈何算计?
而且当时知道秦九会去小船上的人,除了燕清舞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选了。
只有她知道,秦九去过河边,并且去过那艘小船。也知道,秦九要查当年落水的案子。
这样一来,燕清舞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
秦九想要不怀疑她都不行。
秦珏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说道:“找人问清楚了再说。”
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