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最后额一番话语,彻底打消了少年的不愉快想法,避免了师徒三人翻脸成仇的尴尬局面,少年当然要理解两位师父的苦心,这一顿酒席吃得宾主尽欢。
等他们吃完之后,少年便安排他们去了拍卖行暂住,别的地方也不合适,这个时间了,他们长途奔波而来,本身就比较疲劳了,让他们早点休息,这是地主之谊。
临走的时候,一清和天心说道:“你不介意我们留些日子吧,放心,既然答应了你不再管那使命的事,我们就不管,只是作为师父,我们想看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到底能够走多远,说实话我们真得很担心你,所以想留下看看情况,一定要答应我们啊!”
“你们真是这样想的?”
“苍天可鉴!”两人立即起誓。
“不用,不用,两位师父言重了,你们留下也是好事,说不准你们会喜欢上这个城市。”
“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建城的…”
“好的,恭敬不如从命!”既然这样,便很快相送师父出了丁家庄之后,看着一行被沃尔卡带着向不远处的拍卖行过去,少年心中多少有些五味俱呈。
这种事情,牵扯到狗屁的政治,可真是麻烦和讨厌,既然辛诺敢将这两人派出来,想必是想到了失败的可能,也是想通过师父两人的铺垫,好为下次相见预留余地。
“这老奸巨猾的最大政治头子,”少年想到这里,不由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恶心,这狗屁的政治,狗屁的王权!”看这个皇叔所作所为,丁强心中不由冒起了一股反感来。
那门口街面上因为最近这里的变化,变得冷清了很多,街道上除了那些在这里买卖房屋的房主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前来拍卖行的人,再说,这里最近也没有再开拍卖会。几个留守门口的士兵,却不声不响,分队列站成警戒哨,长途奔波之后,还能这样,不愧是铁血士兵!
进到庄园里面,少年将他两师父引到正堂,入眼之处,正是那副松鹤延年中堂,左书“云鹤千年寿”,右题“苍松万古青”,显得正堂气派非凡,两老也被这点睛之笔给弄得眼前一亮,不由打量了一眼这幅中堂图。
“你这幅中堂不错啊,”一清和天心进到这里后,发现怎么开口都别扭,就从眼前看着的东西开口,慢慢转移话题。丁强知道两个师父这会儿别扭,也是无事找事,就陪着两位师父打哈哈。
他存心有点不想让两个师父开口,他知道这两人来的目的,辛诺可以让自己两个师父来,就是存了熟人见面好说话的心思。要是别人来,他这个时间早打出去了,还怎么能够让他们两个人进到庄园的正堂?
他抱定一个心思,就是不说话,等着看他们怎么说,最好是让两位师父免开尊口,正说话间,昂桑格安排的饭食进来了,少年二话不说,请两位师父上座,开始为两位老人家接风洗尘。
席间,他只谈风月,只谈过去军营之事,就是不提自己的事。两个老人问也是被他含糊其辞地说过去,实在挡我可挡,就反问:“陛下不是来之前都给你们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两位师父,难得今日到了徒弟的地盘,吃菜,喝酒,来,师父,徒儿敬你们一杯!”
觥筹交错,气氛却是很冷淡。
少年装作开心地样子,尽量将气氛带动起来,奈何两位师父怀揣使命而来,这样让他们枯坐这无意义的酒席,食无味,如同嚼蜡一般,心里面早已酝酿了千百遍。
奈何熟人有熟人的好处,也有熟人的弊端。这熟人倒是好说话,好进门,但是熟人之间有些话却不好说出口。交流还有着诸多限制,不能随心所欲。
作为两个师父,今天过来有两层意思,一是他们个人的想法,二是帝国委任的使命。两者相比较,他们更注重完成第二个使命。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最期望第一个事情。来之前,他们想象着少年在这里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家伙,居然如此穷凶极恶,还要霸占帝国的疆土,简直成了叛逆的典型,这与他们心目中那个温良谦逊的徒儿怎么能够划等号。
可是过来一看,这个家伙还是以前那个家伙,只是这一月不见,却是变得成熟了很多,有些事情做得比以前更好了。
就拿这待人接物来说,历练地如此精熟,居然给人有种老于世故的感觉,两个师父心头都对这个徒弟暗暗点头。
“臭小子,不错!”夸完之后,立即对自己来的使命头疼了起来。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看着少年不停地给自己两个夹菜,忙前忙后的身影,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
“两位,师父,怎么不吃了?吃呀,浙菜可好吃了,是我们来这里之后发现的最最美味的佳肴,来,尝尝。”少年明显感觉这两个人这是憋不住了,终于要和自己摊牌了。试图在做最后的挽救,看能否不让两个师父开口。
“小子,我们知道你受苦了,这中间有很多事根本不怨你,但这就是政治,没有办法,你不让我们说,害怕什么,我们都明白。如果不接这个任务,我们两个也不会有这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