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庆大户气的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怒吼道:“什么?他真这么说?” 环七缩在旁边点头如捣蒜,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嘛!我当时还劝他来着,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家二公子的一片心意。 “就算你们不想去,也不用这么贬低它吧!何况还捎带着连累了二公子,未免有些过分了。二公子可是一片好心的。” 庆大户听这话还算是顺耳,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在理,也不枉我平日里对你的看重。他怎么说?” 环七先是感谢庆大户的栽培恩德,又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灰轻言的反应。在他嘴里的灰轻言,根本就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不仅不感谢庆磊的好意,还把这番心意丢进烂泥当中踩了几脚。 亏得环七表演功底十分的深厚,才把这一段演的精彩万分。庆大户听完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我早就说过,这穷小子根本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二郎还偏要怀柔,看看这结果?人家认你的好心吗?” 庆大户感觉气的心疼,满腔怒火都不知道该冲着谁去撒。 环七还在边上煽风点火的故作惊讶:“哎,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忽然就这么大胆子了,什么话都敢说。” “哼,还能是什么给他壮胆,无非是自以为有亚云汉给撑腰罢了。也不想想,这种事情亚云汉能帮他出头几次? “等他爹的那点情分消磨干净了,也就又该轮到他尝尝人情冷暖的滋味了。何况,一个亚云汉又能如何?不过是个退役镖师, “真以为莽山镇上没人能治得了他不成?环山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山家公子,顶尖了的人物,也不像他这么横行霸道。” 不管庆大户说什么,环七都是在边上不断的赞同,各种阿谀奉承。 当然了,少不了为庆磊付出好心的不值,还有对灰轻言蔑视庆家好心的不满。 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有关这些天来灰轻言在镇上是如何如何的口出狂言,叫嚣着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 还有什么“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之类似的段子,总而言之就是各种无下限的黑。 庆大户整日又不怎么在镇上走动,天知道这些日子灰轻言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家里修炼。 反正听了环七这些阴风暗火的挑拨离间后,整个人已经出离的愤怒了。至于庆磊临走前不厌其烦的叮咛他要怀柔,全丢在脑后了。 此时此刻,人家都把庆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了,还怀柔个狗屁呀! “哼,这种贱骨头,就该狠狠的收拾。二郎还是太过心软,不知道这穷乡僻壤中刁民的坏。” “可不是嘛。二公子太过仁慈,又特别的善良纯孝,何曾见过这些人心险恶。咱们稍稍退一步,人家就敢欺上门来。 “今天若不是我在门口拦着,少不得又得让那个穷鬼闯进来,逞口舌耍威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怕了他灰家。 “明明是咱们好心好意的想要结姻,二公子又亲自上门去好生相劝,还拿出环山城里盘山门的选额荐书作为礼物馈赠。 “可他们又怎么回报的?真真是把人心当做兽心浪费掉。做了白眼狼不说,还到处散布流言,说咱们庆家的坏话。” 根本顾不上分辨清楚的庆大户早已被气的耳晕目眩,现在连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当中,好似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不行,这实在太可气了。稍微有点心脏不好的人,听完了肯定会被活活给气死。 自从女儿庆倩嫁给了清峦明氏的外事二管家做侍妾以后,庆大户早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生过这种气了。 近年来一直所模仿的贵族范儿,也在转眼之间便被丢的干干净净,恨不得立即让环七打上门去找灰轻言要个说法。 但稍稍冷静下来后,就发现他现在还真没法这么做。 不说其他,就单凭亚云汉一个人挡在前面,去多少人都是白搭。必须要想个什么办法,绕过亚云汉去才能给灰轻言一个教训。 正在他琢磨对策的时候,旁边又听到了环七的一番话:“灰轻言听说今年也已经届满16岁了,按规矩已经算是成年了的。” 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