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煋连续大睡了几天几夜,终于是缓过神来了,起床坐在床边,静静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段时日的考核之旅实在是太过梦幻,发生了许许多多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想来也是一阵后怕,更是有着庆幸。
忽然间,裕煋想到最后时刻,白千殇从裕丰神力之中抓出的那个裕丰分身,竟然是要夺舍自己,一阵脊背发凉,若是没有白千殇,自己断然是无法察觉,也无法不被裕丰分身所夺舍的,可是这裕丰作为丰收之神,又是自己裕家老祖,为何要夺舍自己的肉身呢?裕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事始终是在裕煋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自小对裕家的荣耀感、对裕丰老祖的崇拜还是受到了一丝冲击。
毕竟裕丰老祖对于自己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不知几千几万年前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名号一个传说罢了,一个裕家代代相传的精神寄托之物。这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裕煋心中好像是有什么地方崩塌了一般,不禁对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东西产生了一丝怀疑,甚至于对整个裕家都产生了一丝不信任,毕竟是自家老祖竟然要残害自家的后辈子弟,这是裕煋怎么也想不到的。
裕煋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从屋子之中走了出来,只见赵钰、白千殇、杜文、孟来财以及棉花早已在外面坐着,闲谈吃喝着。
就在这时,家族中一名长老来到了裕煋几人所在的小院,对裕煋说道:“家主请众位到正厅有事相询。”
这名长老看起来年岁并不是很大,依旧是壮年,可是神情之中却一副倚老卖老的神色。棉花一边大口吃着东西,一边抬头看了看这个长老,嘴中不由冷哼一声:“呵。”
这个长老听见了棉花的声音,还道是有人敢在裕家对他不满,即使裕煋作为家主的独子平时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自己的地位可比家主之子这样的上辈的庇护来得可高多了,若是不是家主之子那裕煋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裕家子弟罢了,可比不了自己多年努力、摸爬滚打才登上的长老之位。
正要发火,裕煋赶忙上前,拱手道:“十三长老,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让我们都一同前去。”
裕煋上前说话,这十三长老也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答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快走!家主和众位长老可都在正厅等着你们呢!”
说罢,这十三长老转身便离去了。
“白兄,你看这……我们一同前去吧。”裕煋小心地对白千殇问道。
白千殇点头道:“走罢,一同前去。”
正厅之中一片寂静,气氛凝重,没有一人发话,裕常青也是面色难看,众多长老没有敢去看他脸色的,都在假装喝茶或是假装思索着什么,眉头紧皱。
不过多时,白千殇等人便到了正厅之中。
见白千殇等人到来,裕常青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可是依旧不好看,不冷不热地说道:“看座。”
白千殇、裕煋几人依次坐在了大厅的左侧。
“不知父亲召集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裕煋开口道。
“你还敢问?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个红发长老开口问道,这正是裕家五长老——裕烈,修为强大,脾气也是火爆,是除了裕常青和大长老之外的裕家第三强者,一身修为也到达了御气境八层。
赵钰听着这五长老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就要暴起张口相对,可是却被裕煋一把按了下来,裕煋实在是太了解赵钰的脾气秉性了。
拍了拍赵钰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对着五长老说道:“五长老,我确实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会让您这么大火气?要是有什么我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您直接说出来。”
裕煋虽然语调平静,可是语气之中却是毫不示弱。
“好了,不要吵。”裕常青突然开口打断道,“煋儿,虽然你是我的独子,可是在这等大事上,你也必须一五一十将这次裕丰老祖之洞府考核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说清楚,不得有丝毫隐瞒。”
裕常青态度严肃,听得裕煋也是心中一震,同时开始回想起这次考核之中的种种。
裕煋沉吟片刻,开口道:“父亲,诸位长老,这次考核中所发生之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完的,不知你们为何如此急于了解,不过只是一次考核罢了。”
裕煋心中虽然知道这次考核定然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队伍出来而引发了所有长老的震惊,可是并没有直接开口陈述,而是在试探着长老们的态度如何。
裕常青强压下心中的焦急之意,毕竟是自己的独子,也不忍心太过逼迫,语气稍微和缓道:“煋儿,你就慢慢道来,这次考核之中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为何除了你以外,其余进去的人没有一人出来,这可是自从我裕家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底下的几个长老还想开口插话,裕常青一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先听裕煋如何说再议之后的事情,众位长老便重新落座,静等着裕煋开口阐述。
裕煋缓缓开口道:“这次考核,确实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