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滴滴,洒在御兽关之内。 关内之人的心情也随着雨滴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起起伏伏。 原来宇文府所在之处,已被官兵团团围住,四周有不少居民在围观,窃窃私语着。 一夜之间,宇文府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府邸的影子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一片空地。除此之外,红砖赌坊也是大门紧闭。可是想比起宇文府消失来说,这点小事并没有太引起人的关注。 白千殇一行四人也已经离开御兽关很远的距离。 前方是一个小村落,有几户人家在那里,屋内传出袅袅炊烟。村落旁有一个小水塘,几个孩童在水中嬉戏着。 行进了几个时辰没有歇息,白千殇几人已经感觉感觉有些饿了。一路上白千殇不再飞行,只是边走边看着这些风景。 白千殇倒是兴致勃勃,怀中的棉花依旧对宇文府里那顿酒席念念不忘,即使是最后将整个宇文府内之人吞下肚子也还不满足,这可没有那一桌的酒菜好吃啊。 “大人,前面有几户人家,要不我们去那里歇歇脚?”杜文对白千殇说道。 “也好,那我们便去那里休息片刻。”白千殇应下。 说罢,白千殇一行人向着那村庄走去。 那几个在水塘中玩耍的孩童,看见来了几个陌生人,也不顾没有穿衣服,光着屁股就往自己家跑去。 待白千殇几人走到小村落,一个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迎了出来。 老者看白千殇几人衣着华丽,料想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恭敬道:“几位大人,不知来到我们这小村落所为何事?” 孟来财道:“老人家,我们就是路过想要来歇歇脚而已。” “哦……如此快快请进。这领头的老者十分热情,张罗着就要把白千殇几人领进屋子。 那几个年轻人见白千殇几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裳,手脚怎么放都感觉不自然,时而抓抓脑袋,时而搓搓手,一脸憨憨地看着白千殇几人。 棉花看了看那几个村民,没有什么兴趣,扭过头继续生着闷气去了。 屋内几个做着女红的妇人、少女,时不时也偷看一下白千殇几人。特别是几个少女,总是偷偷瞄一眼白千殇,然后羞红了脸又低下头专心做起来活,可是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手指都不小心被针戳了好几下,平时可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白千殇几人随着老者的引导,走到老者家的小院内坐下,其实也就是木头栅栏围起的一小片地,地上放着几个石墩当作凳子,一个较大的石墩便是桌子了。 “老婆子,快倒几杯茶水出来,有客人来了。”老者对着屋内喊着。 “好勒!”屋内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虽然能听出年纪不小了,可是依旧中气十足。 白千殇等人落座,棉花从白千殇怀里“蹭”的一下便跳到石桌上趴着,一脸慵懒无神。 白千殇刚要伸手把它抓回来,老者话音又起:“大人的这宠物猫咪看起来甚是奇特可爱,就让它在那吧,不碍事的,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 白千殇闻言微微点头道:“失礼了。”却也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任由棉花继续趴在那里。 棉花抬头看了看老者,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又看了看白千殇,随即一扭头,鼻孔轻“哼”一声,继续趴了下去。 此时那老妇人也将茶水端了出来,放下茶水一躬身便转身回屋去了。 茶也不是什么好茶,想来是这里人家自家制作的,但是白千殇几人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端起茶碗便饮了起来,棉花也忍不住口渴,喝上了几口。 “几位大人,你们这是从哪里来?要去什么地方啊?”那老者问道。 白千殇闻言放下茶碗说道:“我们几人刚从御兽关来,就是想在大陆上四处转转,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老者问言心道:这怕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吧。 老者继续道:“我们这小村子,许久也不会见得有外人来,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我们这留宿一宿,毕竟时间也临近黄昏了,这个时辰继续赶路的话,到最近的城市怕也是午夜了。” 白千殇心中也无事,留一晚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想再走动了,于是说道:“那就多谢老人家,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不要那么客气,有客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这个小村子就是人太少了,一共就什么十来户人家,平时冷冷清清的,难得来了客人能热闹一次。”老者开心道。 “对了老人家,敢问您贵姓?”白千殇问道。 “小老儿免贵姓吴,吴涂便是在下了。” “原来是吴老,我叫白千殇”白千殇拱手道,杜文几人也急忙向着老者拱手。 杜文心想:白大人这性格可真是变化莫测啊!此时竟然如此客气,人又好说话起来,完全看不出是那个可怕的存在。 杜文越想越庆幸,还好自己这次的选择没有错。 “老婆子,快去张罗晚上的酒菜,今晚我们全村一起,给几个客人接接风。”吴涂大声对着屋内道。 妇人听闻应了一声,便出门找到村里的女性,一起开始张罗晚上的酒菜了。 白千殇几人和老者聊着,老者也是见多识广之辈,想来原来也是在大陆之上闯荡过的人。 说道杜文之时,吴涂竟然还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杜文没有承认自己是当年那个杜文,只说是名字相同罢了。 毕竟杜文在人们的视野里早就不知道消失多少年了,连白千殇的大名都随着时间被遗忘,更不必说杜文了。 时间渐渐流过,转眼太阳已经躲到了山后,只能见到一点点亮光从山顶冒出来,看起来好不美丽。 此时,老者也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