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嬷嬷在心里直叹气,心想人家凭什么要将你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啊!
她是个好面子的人,也讲究做事儿有里有面儿,规规矩矩,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要体现出她的威严和权威。
可也要看对象是谁啊。
年嬷嬷忍不住对年清蝶委婉劝道:“主子,苏公公虽说也是奴才,可到底跟旁人不一样,您还是要对他客气几分的……”
“我对他客气!?”年清蝶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更觉得年嬷嬷不仅不安慰她,反而帮着苏培盛说话的行为让她很寒心:“嬷嬷,我是主子,身份尊贵,他一个奴才,敢对我这样说话,我没让人制住他惩罚,已经是看在四爷的面子上忍让了,您却还要我客气,我还能怎么客气?”
年嬷嬷无奈,年家给了主子骄傲的资本,却也让她妄自尊大的看不清形势。
她让其他奴才们都下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人,年嬷嬷是看着年清蝶长大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没外人,她就直说了。
现在不指出来,不定以后还出什么乱子呢!
知道年清蝶的脾气,年嬷嬷温和而语重心长:“您以为您已经是给主子爷面子了,可主子爷那儿未必会这么觉得。您跟苏公公这儿甩脸子,苏公公又是主子爷身边儿最贴心的人,这脸不直接就甩到主子爷那儿去了吗?”
年清蝶咬了咬唇,想反驳,却没找到理由。
年嬷嬷说的在理。
年嬷嬷又道:“苏公公一直是跟在主子爷身边贴身伺候的,如今却留在您身边守到这会儿,足以证明主子爷对您的情谊。”
其实主子爷当时看着主子头破血流却没动半步的冷漠样儿,所有奴才都看得清楚,他对主子并无意。
只是……在这府里,总要有些念想,才好活下去啊。
年清蝶听到这个,果然欣喜不已:“真的?我就说四爷还是关心我的,不可能放着我不闻不问。”
年嬷嬷看她情绪平稳下来了,又劝了遍她,让她尊重苏公公,最起码面子上要礼让三分。
年清蝶已然沉浸在“四爷很爱她”的幻想中,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年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但愿主子经此一事能改变一二吧。
……
年清蝶伺候四爷不成反而磕了脑袋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被传遍了。
年嬷嬷暗叹,果然得罪了苏公公没好处啊。
年清蝶去给福晋请安,恰巧听到两个丫头在嚼舌根儿,当即把那两个丫头给揪了出来。
她左手轻轻抚摸着缠了纱布的脑袋,冷蔑地对着两个丫头训斥,言语中还带着分暧昧的骄傲:“你们懂什么?!若不是主子爷太激动,我能成这样吗……”
那尾音向上缭绕,拖得实在是太复杂。
两个丫头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年清蝶冷哼了一声走了。
不一会儿,府里便又传出了主子爷夜宿东北小院儿,因急色于年侧福晋的美貌,而失手将年侧福晋弄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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