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孙玉树亲自送钟南和泰鸿走出了安阳郡的城门,更是往前送了十里之地,这才返回了安阳郡。
回来的路上,孙玉树对老军师说道:“从此以后,我们就换了新的主子了,明日一早,钟南就会将云端之巅的旗帜送过来,插在城墙之上,越醒目越好,让所有的老百姓都看看。”
老军师嗯了一声。
老百姓不会拒绝这件事的,一个人的影响大小与否,取决于一个人所做的事情。
雄州之地的老百姓,在元正拿下冀州之后,就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拿下冀州之后,就要攻打雄州。
战乱,对于老百姓来说,真的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情。
旧南越拿下之后,秦大夫和一众文官,发展民生,不曾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整个旧南越的赋税,上去了不少,老百姓的钱袋子里,也有了较为明显的鼓涨。
军民一心,故此,孙玉树要是在整个雄州之地,插上云端之巅的旗帜老百姓的心里也不会多么的排斥这件事,顶多就是说说闲话,热闹一二。
好歹,没有爆发大型战役,老百姓的心里,也是避过劫难的庆幸感。
回到青山郡之后,萧子珍给钟南跑了一壶大红袍,泰鸿已经返回了黑水河。
庭院里,看着一桌子的折子,都被张工眼疾手快的清理一空过后,钟南的心里还有点不放心,暗中催动真元,隐秘的看了一眼张工的笔迹,仔细过目之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下来了。
除却风格上和钟南有所不同之外,大局上,竟然还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茶桌上,张工处理完了政务之后,也过来了。
钟南将雄州之地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张工闻后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还说道:“如孙玉树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我们若是真的强攻,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强攻不下呢。”
“甚至,孙玉树必然会和我们鱼死网破。”
“继续让孙玉树治理雄州的大小事宜,反倒是让我们也松了一口气,我们的文官,在旧南越之地,刚刚成了一点小小的气候,暂时还没有办法分一部分过去呢。”
“不过,咱们倒是可以从孙玉树的手里,要一部分郁郁不得志的文官过来,或是分布于冀州之地,或是分布于旧南越之地。”
“如此一来的话,既没有用到制衡之术,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咱们的中流砥柱不足,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钟南闻后:“这件事,等明年开春以后再说吧,不过雄州的赋税,我们可以全权做主了,孙玉树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大致,也是想要看看我和元正的胸怀如何。”
“三年之后是怎样的局面,我暂且不知道。”
“可三年之内,孙玉树既然已经成为了云端之巅的将军,肯定还是要上战场的。”
“我书信一封,送回云端上城,看看元正的反应如何。”
张工道:“咱们主上的反应,估计也和你一样,我倒是好奇,苏仪先生,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钟南抿了一口茶,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比较好奇。”
孙玉树归顺于云端之巅的事情,很快名扬天下。
雄州之地的将士们,对于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看法,更没有不服闹事者。
主要是元正的基础太好了,在雄州之地,除却孙玉树自己只是认可寄建功之外,其余的将士们,心里可都是将武王元铁山当做神明一样供奉在自己的心里。
如今只是归顺了武王殿下的小儿子,也不算背叛了什么,哪怕对不起大魏的君王社稷。
可君王社稷,哪里有自家人好说话?
此事一出,可谓是惊动朝野上下。
江南各地的士子,并没有对武王元铁山进行口诛笔伐,也没有多少人对孙玉树进行口诛笔伐。
核心原因,无非两点。
一来是元正真的成为一方诸侯了,硬性实力摆在那里的,孙玉树投降,对于许多名宿而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来大周的精锐骑军和步军也快要过境了,江南之地的主战场虽然是广陵江上,不过广陵江的南边,仍然州郡数座,大周若是拿下了南边的疆域,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给谢华施加压力了。
水陆一同出军,纵然是没有办法在正面战场上击败谢华,可时间长了之后,谢华若是依旧没有建立下任何的功勋,内政恐怕就要不稳了。
行军打仗,有些时候是在正面战场上杀个你死我活,有的时候,就是在诛心。
云端上城,元正已经打算去秦岭找个风水不错的地方闭关了。
结果,孙玉树归顺云端之巅了,雄州的城墙上,插满了云端之巅的旗帜。
这件事让元正可以说是措手不及啊。
本来以为,还会和孙玉树打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才能确定下来这件事,搞不好,还要孙玉树象征性的战上一场,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