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境高手说了算。
可皇帝陛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元正的麾下竟然出现了天境高手,以陛下对独孤信的了解,独孤信也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外孙,就去沙场上杀敌的。
也幸亏元正的麾下还有着天境高手,要是没有天境高手,他这个一方诸侯的名号,就更加的虚浮了。
皇帝陛下轻声道:“我那个好侄子,运气好啊,能有天境高手鞍前马后,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把戏,造成如此局面,话说,冀州之地的庞海前几日给我书信一封,还有点不敢和元正正面一战,担忧天境高手出没。”
“令我哭笑不得啊。”
的确是哭笑不得,因为皇帝陛下也拿天境高手没有办法。
古往今来,有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当朝国君和天境高手死磕到底。
导致自己的都城,屡次被破开城门,金銮殿上,数次天摇地动,御林军死伤成片。
结果也是两败俱伤,细算起来,还是皇帝陛下伤的更多的一点,毕竟皇帝陛下操心的事情多,而天境高手,完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能有办法?
温若松古怪笑道:“难不成元正还真的打算和庞海将军的五十万大军,恶战一场?”
“据我所知,元正身边没有天境高手,都在江南之地,算起来,还是旧南越加上青山郡的版图比较大,至于其余的地方,还需要元正自己慢慢的琢磨才行。”
有天境高手出招,自然可以获得快速的胜利。
但元正也不是秦广鲁那样的当世名将。
秦广鲁获得了快速的胜利,人家有办法快速的消化掉,这一点上,元正就远远不如秦广鲁了。
皇帝陛下忽然间笑道:“你还别说,那个侄儿的阵容也不容小觑啊。”
“天境高手姑且不说,西蜀双壁,林广,这都是当世名将,一个庶子自立门户之后,身边有三个当世名将,成就不低了,足以载入史册了。”
“他要拿下冀州之地,就随他去,拿下雄州之地,也随他去,要是拿下冀州和雄州之后,吃饱了舍不得放下碗筷,我就只能让他们父子相残了。”
这话说出来,温若松算是明白了。
好奇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让元正成了气候,再去和大秦铁骑或是大周精锐鏖战,尽量造成多方自相残杀的局面。”
“等恶化到了一定程度以后,陛下才会号令王者之师,出来收拾残局。”
气运一事,向来模糊不定。
陛下是一个相信气运的人,也从钦天监那里得知,元正身上的气运非同小可,能在大秦龙脉之地建立云端上城,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别的不说,元正算是和大秦走到了对立面,双方,必有一战。
这还不算灵州和苍云城的事情,在人家的龙脉之地里胡作非为,还得了,大秦皇族,绝对不会任由元正如此野蛮的生长。
只不过是现在腾不出手来收拾元正,等腾出手的时候,局面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身为皇帝,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局势水深火热。
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是要保持冷静,大争之世,可不是自己摆皇帝架子的时候,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来的麻烦就更加多了。
皇帝嘛,也不是至高无上的,无论多么高贵的身份,也总还是有那么一个冥冥之中的对头,制衡着他。
陛下也只能尽可能的,将主导权汇聚在自己手中。
太平盛世,龙颜大怒,也许会流血漂杵,大争之世,龙颜大怒,倒是巴不得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群龙之首,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了,这一点,是多数读书人不会理解的。
皇帝陛下微笑道:“懂朕的人,还是爱卿啊。”
温若松笑而不语。
离开御书房之后,温若松便车马返回自己的丞相府。
车里还有一个人,是温严。
见到父亲的脸色不是多么的好看,温严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陛下刁难父亲大人了?”
温若松摩挲了一番手腕,柔声道:“刁难倒是没有,陛下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君主,算得上是一个睿智的君主,始终都没有乱了自己的分寸。”
“尽管有那么点小脾气,也都克制的很好。”
“遇到这样的君主,算是我的运气,也算是我的不幸。”
温严疑惑道:“那为何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
温若松语重心长的说道:“刁难我的虽然不是陛下,可却是当下的局势,你父亲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在文案上油尽灯枯,也是必然之势,不清楚下一任丞相,究竟是谢华的父亲,还是诸葛韶荣的父亲。”
“我虽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上下,却不曾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年轻的时候有一腔正气,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件事有点傻,我若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兴许现在还有更多的选择呢。”
温严一阵沉默,给自己的父亲大人微微按摩捶肩,手法不算娴熟,可力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