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繁星璀璨。
苍云城在王巍和尉迟德治理下,井井有条,元气隐约有上升之势。
大秦铁骑入了苍云城以后,也没有打扰百姓,可大秦森严的律法和军法,还是让苍云城的百姓如鲠在喉。
生活细节,处处小心翼翼,不敢放宽自己的行为。
元正拿下苍云城之后,则一切以老百姓为主,不会扰民,即便麾下的寻常小卒看上了哪位人家的姑娘,也要明媒正娶才行,至于提了裤子不认账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宽和的政策,律法严峻的同时,又通人情,一时间,苍云城的百姓对武王庶子充满了好感。
招兵买马一事,也没有强行招兵买马,完全自愿,再加上开仓放粮,不敢说深得人心,起码也不会被好事者在背地里戳脊梁骨。
基于这一点,元正才敢放心的将苍云城经过审核的百姓,放入了云端上城。
引流之事,只能徐徐图之。
尉迟德主政,很是宽容,甚至经常自掏腰包,接济一些日子过不下去的老百姓,每月三次,都会在城主府外面,大摆宴席,既是犒劳军中将士,也是给老百姓一个喝酒吃肉的机会。
外加现在,苍云城的一万五千新兵,本来就出自于苍云城,军民一体不敢说,但立场还是一致的。
元正孤身一人来到了城主府,尉迟德已经入睡了,元正特意吩咐了一下丫鬟侍女,不要多做打扰,点亮堂屋的烛火,端上来了一桌子的酒菜之后,元正也吩咐仆人们早些休息。
没过一会儿,王巍便来了。
王巍来了之后,没有注意到元正腰间的平天覆海,而是看向了靠在顶梁柱上的那个麻袋,麻袋有些鼓涨,里面必然装了不少的东西。
坐下来之后,元正给王巍倒了一杯清酒,有些尴尬的说道:“说实话,自从前辈来到我的麾下之后,我还没有跟前辈好好地喝一顿酒呢。”
王巍从善如流道:“哪里的话,主上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据我所知,主上也不是一个喝酒的人,多数喝酒,只是为了充充场面而已。”
元正举起酒杯,先干为敬,笑道:“对于喝酒的学问,我掌握的不是很多,不周之处,还希望前辈多多见谅。”
王巍回敬了一杯,柔声应道:“都说少年英雄酒量好,其实喝酒误事,喝酒乱心神,大多数人喝酒喝的都是酒中的豪气,至于其它的精气神,怕是很少有人能够喝出来。”
王巍自然懂得怎么喝酒,如何品酒,这一点元正自愧不如。
喝了几杯之后,元正才说道:“前辈之才华,远在李尘傅玄黄之上,我却用前辈来带领新兵,诸多战役,也不曾让前辈插手,这件事,我感觉深深的对不住前辈。”
老一辈的人别的不说,起码懂事儿。
王巍也看得出来,李尘傅玄黄之流,日后成长起来,也是当世名将,一个兵家传人,一个是凤翅镏金镋的主人。
这样的年轻人,就要多给机会上战场,无论输赢,都要去积累战场上的经验,如何带兵,如何理政。
按照账面上的实力来看,无论是冲锋,还是主导大局,林广和王巍才是不二之选。
可王巍很明白,主上就是为了培养李尘和傅玄黄,才故意对自己留而不用,反而交代给了王巍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若是别人的话,可能早就和元正翻脸,甚至分道扬镳。
王巍呵呵笑道:“主上这就严重了,我只是在这里带领新兵,又不让我上战场,在家里也比较保险,人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遇到那化境高手,其实我的心里也害怕。”
“带领新兵,主上还是会给我记录军功,不费多大的力气,又能获得看的过去的军功,这样的好事儿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主上何来的对不起呢。”
元正腼腆笑道:“不要这么说,其实道理我都懂,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锅,总得有人去背,恰好前辈就成为了这样一个运气不是太好的人,前辈心里对我没有怨言,元正已经觉得万分荣幸了。”
“也多亏了前辈,能让在调兵遣将这件事上可以放宽手脚,若无前辈的平素枢机,眼下的局势,恐怕还会更乱一点。”
林广来了就直接上战场,苍狼部落来了,也直接上战场,唯独王巍,来的比他们都早,事到如今,都还在坐冷板凳。
元正也隐约知晓,王巍昔年和大夫的竞争关系。
别的不说,大夫已经拿下了旧南越之地,声名显赫一时,而王巍在距离主上最近的地方,却仍然没有拿得出手的军功。
王巍不说,但是元正清楚,王巍绝不愿意在账面上落后于秦大夫。
昔年是少年意气,如今,其实也还是少年意气。
元正继续说道:“秋后就要攻打冀州了,我打算让前辈带领一万五千新兵,抵达战场,和十二天狼之一的马明会师,天空战车和大地战车在前方开路,前辈可以带着新兵,在一些不太险恶的地带,和敌人撄锋。”
“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