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于家底儿不是那么深厚的人居住,也是江湖野游最爱去的地方,黑道豪强,最为猖獗的地方。
不过眼下这个风口浪尖,黑道豪强也猖獗不起来了。
铁函小心翼翼的尾随,直到追随这位男子进入了一间破落的院子里。
这个院落,真的很破落,里面的厢房,小门,蜘蛛网一层一层,地面上,青石地板碎裂,缝隙之处,野草遍布。
野草的生命力,是极为顽强的。
正屋位置的门,锁子都已经生锈了。
这个院子,应该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
不过,在这个破败的院落里,还有一位约莫四十余岁的女子,在此地等着。
一男一女,应该不会是情人幽会吧。
若是遇到了那种事情,目击者通常都会倒霉的,寻常而言是为破财,若是严重一些的话,可能还有血光之灾。
索性,铁函的担心是多余的。
王初轻微咳嗽了一声,吕铁花身穿一紫色的夜行衣,腰间佩双刀,靴子佩有匕首,虽然是四十余岁的女子,不过身材凹凸有致,气色红润,一看便知是没有生过孩子的那一类女子。
吕铁花问道:“老爷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王初道:“这会儿,大秦军伍的兵器也好,人也好,马也好,都受到了损伤,老爷的意思是,将囤积的货,以从外地走私的名义,运输到青州城内。”
“然后徐徐散步在各大铺子里,潜移默化的抬高物价。”
“虽然没有办法一蹴而就,却也是大器晚成。”
“旧西蜀一战迫在眉睫,一战过后,还需要大量的货来填补空档,到时候又可以发一笔。”
铁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聚精会神的观察者,周围没有其余的暗哨。
只要这一男一女,听闻他们的对话,铁函心里暗爽。
几乎可以确认,囤积的就是药材了,总算是找到门路了。
吕铁花说道:“总管大人之前遇到了一个大秦的年轻人,告知我们近日行事务必小心,以免被捉住了。”
王初道:“大秦军旅,不会素来不会插手百姓之事吗?”
吕铁花道:“人被逼急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吃掉,更别说永昌平原外的大秦锐士们对众多货物翘首以盼呢。”
“和军伍打交道,不能太直接了,也不能太磨叽了,正常来即可。”
王初这会儿才问道:“老爷的意思是这样,那么你的意思呢?”
吕铁花脸色如常道:“无需如此拐弯抹角,就说几几分成?”
青州城里的有钱人,走的就是两个路子。
第一个,就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子女,转移到大魏皇城里,到了天子脚下,必然安全,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大秦想要拿下大魏,绝非易事。
第二个,就是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子女转移到大秦境内,也不一定非要在咸阳安家落户,毕竟咸阳总体而言,还是挺排外的,可只要进入随意的一个不算贫困的州郡,也就无需担心那么多了。
这两件事,都要走关系,都要花银子,中间,也都有人做这样的生意。
王初也想要给自己发一笔很大的横财,到时候找一个可靠地大秦将军拜拜码头,想想办法进入大秦疆域之中。
吕铁花,到不这么想,她是有武道修为的人,可是有许多亲戚,也许帮扶,既然要帮扶,难免就要花掉不少的银子。
王初道:“五五分成,你将货物带出来,我可以消化掉。”
吕铁花闻后,倒也不担心事后两人因为分赃不均而反目成仇,甚至暴露。
总体而言,吕铁花的利用价值还要比王初大的,吕铁花,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一个人。
“今天晚上,南门会有一支商队进入,打着王字旗号,都是一些锦缎,料子。”
“你接手之后,务必要记得,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也无需和你五五分成,七三分成即可,你七我三。”
王初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就真的这么大方?”
吕铁花言道:“其实偷东西并不容易被人识破,但销赃,才是最容易被人识破的,你负责的就是销赃,风险也最大,只是五五分成,兴许你心中不够细致。”
“可若是七三分成,你得到的更多,也就更谨慎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量。”
“二者,我对黄白之物的需求,也没有你这么多,毕竟,我是一个练武之人。”
王初不知所谓的笑了笑,胡铁花这话,王初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事实上,吕铁花拿的最少,事情暴露出来以后,她受到的责罚相对而言也会更小,而在王大富这个旗帜下,想要找到另外一个武道修为在道境的老油子,也绝非易事,换言之,吕铁花的利用价值,真的能够让吕铁花徇私舞弊的本钱。
事后王大富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多做计较,背锅的人,自然是王初。
铁函也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趁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