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周转开来,想要做到更多的事情,那是不可能了。”
读书人心里总有着一股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傲气和傲骨。
和梁武那等匹夫比较起来,吕安记得人家的人情,也很清楚,许多辛苦的事情也是梁武那样的人去解决掉,可心里总觉得梁武那样的人,却少了几分文采风流,路不会走的太长远。
现在吕安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还好,他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意识到自己错了。
对于尉迟德老先生,吕安十分的敬重,这位老先生谈不上是一个读书人,在诗词歌赋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造诣可言,但是这位老先生认识的字很多,会做的事情也很多。
期初,就是尉迟德手把手的带着吕安如何去做一名合适的账房先生。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吕安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领悟到一位账房先生的精髓,可他也上道了。
柔声道:“打算今天晚上就去买点枸杞,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这些年来没出什么大力气,身子骨也很硬朗,可该保养的还是要保养啊。”
“多谢师父的提醒,若不是师父的提醒,想来我还是和年轻人一样的愣头青,事情过火了,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一声师父,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尉迟德真的是吕安的师父。
尉迟德道:“补药这种东西,可也不要吃的太多了,吃得太多了,等上了年纪,还是一件令人头大的事情,你看啊,我家主人和你家主人,看似风流少年,可身上的把式硬着呢,一身武道修为,湿气不入体,雨露不沾身。”
“若是有机会啊,多去学一些武夫身上的把式,哪怕没有能力去杀人放火,可也要自己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气啊。”
“你虽然没有武道修为,可强身健体这件事还是能够去做的。”
吕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打算过上几天,等到梁武不是那么繁忙的时候,看看梁武愿不愿意教导一下自己,师傅多了,真的是一件好事,不像是有些人,想要拜师傅,身边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懂得,学到老活到老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尉迟德是一个有武道修为的人,并且还在道境,他大概还能活很多年。
若没有这一身的武道修为,尉迟德也无法成为拜月山庄真正意义上的顶梁柱。
老学究固然让人敬重,可那不堪一击的身子骨,就真的不敢恭维了。
吕安虚心请教道:“我若是寻求梁武当做我的老师,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会不会敷衍了事,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
人情世故,最是深不可测。
但凡有些成就的读书人,多数都通晓人情世故,至于那种靠自己的硬本事成气候的读书人,普天之下,真的没有多少。
尉迟德想了想,很严肃的说道:“你可以先给他说一下,如果人家愿意的话,你就跪下来,给梁武奉一杯茶,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学本事嘛,自然要尊师敬道。”
“人家是武夫,可是你打架打不过人家,你是读书人,你比他有才华,最好的结局便是,你教他读书写字,他教你武功,互补一下。”
“如此,元正公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会满意的。”
吕安不是一个很笨的人,他当然知道元正主公为什么会非常满意的。
他若是和梁武相敬如宾,那么就会出现传说中的将相和。
一旦将相和的情况发生了,元正说不准欣喜之下,还会打赏不少的真金白银。
只要有了这个先河,以后的队伍慢慢的壮大了,文人和武夫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摩擦。
很多时候,文人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以及众多的繁文缛节。
而武夫那里就直接的多了,我说不过你,这不重要,我骂不过你这也不重要,我没有你那么的有钱,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老子打的过你就行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还都是靠手底下的硬把式说话呢,更别说人与人之间了。
文案上的烛火温暖而又明亮,就像是吕安现在的心情。
拜月山庄的后山,元正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锦衣玉带,很卖力气的扛木材。
尉迟阳手里拿着一把锄头,也在热火朝天的挖地基当中。
这里将会建立一座格局小但很精致的房屋,后山之顶,可以看到大秦的朝阳,也可以看到大魏的日出。
更能远远地看到那辽阔到了没有边境的马场。
单容则在一旁点燃了篝火,烧水,沏茶。
挖地基和扛木材这种粗活儿,怎么能够让单容这样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去做呢。
元正扛来了一根上好的金丝楠木,这根金丝楠木长约五丈,首尾比例一致,直径约莫半米有余,是一根上好的顶梁柱。
放在边上,元正也没有觉得很累,单容端过来了一杯上好的大红袍。
元正道:“师姐会在这里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