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时彻瞬间如同暴怒的狮子,循着烟头上的火光而去。
黑暗中,撞了好几次东西,腿脚都撞的生疼,却没有止住时彻的脚步。
男人躺在沙发上,感觉一股寒意来袭,他有能力躲开,却没有躲。
随后,温热的脖颈上掐上了一双冰冷的手,时彻压在男人身上,一双桃花眼满是恨意。
“你若是敢动容容,我就算死也要弄死你!”说这话的时候,时彻是恨手上掐的这个人的,简直恨死了。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男人却依旧无动于衷,喉间挤出一句话。
“你……若是再敢躲着我,大……可以试试。”
时彻闻言,手中的力道更大。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打开,随后灯也打开了。
卧室一瞬间明亮起来,两个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陈婶手里端着姜汤,看到沙发上的一幕,瞬间白了一张脸。
手中的碗没有端稳,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对……对不起……”陈婶慌乱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时彻猛然放开男人的脖颈起身,冷声呵斥陈婶:“滚出去!”
陈婶吓得一抖,赶紧退出去。
出了门后,陈婶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中还有恐惧。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大少爷在沙发上,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看那神色,似乎要杀了那个男人?
究竟怎么了?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时候进入大少爷房间的?
时彻看着再次关上的卧室门,烦躁的揪着领带松了松,随后又对着沙发上揉脖子的男人吼到:“你还不滚?!真想让我掐死你?!”
沙发上的男人,一头银灰短发,有些凌乱,五官深邃立体,脸部线条很完美,一双眼睛幽深黑沉,那其中似乎有光,就像一种猛兽,皮肤白皙异常,脖颈上挂着手指印。
时彻用的力气不小,男人皮肤本就白的不正常,脖颈上的手指印都有些发紫了。
男人不在意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脖子,盯着时彻开口,声音有些哑:“去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时彻瞪眼:“关你屁事儿!”
男人眨眼:“知识分子,不要动都不动就说脏话。”
“关你……”
时彻的话还没说话,就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咽了回去。
“别我用一些非常手段,堵住你的嘴。”
时彻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不敢再说什么。
他知道,沙发上的男人,说到做到。
“去洗澡。”
这一次时彻倒是听话了,拿了衣服要往浴室走,又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滚回去?”
男人单手支着下颚,盯着时彻,说出的话,让时彻想揍他。
“我就住这儿了。”
时彻坚决不同意:“不可能!”
“你还不去?要我陪你吗?”男人挑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时彻把湿答答的西装外套扔到男人脸上:“滚!”
“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落锁的声音响起。
白擎又抬手揉了揉脖子:“下手真够狠的。”
时彻去了浴室,白擎这才仔细的大量起时彻的卧室。
卧室的布置很简单,唯一亮眼的就是
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了吧。
是一副油画,画了一副向日葵花田,金灿灿的,看起来很阳光可爱,和时彻的卧室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白擎走近画框,手一伸,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画上,那双幽深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人和画似乎被隔成了另一个空间。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白擎眼眸危险的眯起,拿起床上的手机走去阳台。
“有事就说。”
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严肃,不带丝毫情感。
“老板,有一批人,已经潜入国内了。”
白擎握着阳台栏杆的手指收紧,盯着远处路灯的目光阴沉的很。
“总有些人沉不住气,却没想到,我刚刚到国内,他们就追过来了。”
“老板,要不要派人过来保护你。”
白擎:“不用,先揪出内贼。”
“明白。”
电话挂断,白擎盯着漆黑色天空,任由飘进来的冰凉雨水打在脸上,很凉。
“大哥啊大哥,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时彻出来的时候,白擎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记住我说的话,别躲我。
时彻把字条捏做一团,直接扔了。
这一夜,注定不能宁静。
――
第二天,时容他们依旧和前天一样,收拾好一切,坐车往比赛会场去。
遇到言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