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那是什么？”
颜菲妍脸色忽的一紧，按住胸口，心脏砰砰直跳，如果不按住，她觉得那颗心会直接跳出来。
“让你不要再问！”颜老太爷低喝道。
“爷爷，你不是让我学风术，承你衣钵吗？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学？”颜菲妍蹲下来，伏在老爷子膝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神固执，“爷爷，您先前也讲了，学这一行要有探索求真的精神！”
“你那是书里瞎编的！”
“是书里瞎编，可爷爷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就算是编，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颜老太爷表情是少有的严厉，那一双浑浊却精利的眼睛像是看到人的内心最深处，找出你认为最隐藏的东西。
颜菲妍总算明白颜三他们几个为什么面对老爷子时心里发怵了，她第一次见，也会害怕，小腿肚子直抖。
可是，她不能放弃，这是她了解真相最关键的一步。
早在知道颜老太爷是个风水术师时，她就想问了，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不会因为老爷子严厉就屈服了。
“爷爷，你就告诉我嘛！就当咱们爷孙之间的闲聊！”颜菲妍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颜老太爷缓了缓，重重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水杯，颜菲妍赶紧抢先一步，递到他的嘴边。
“爷爷，您喝水！”
颜老太爷接过杯子。
颜菲妍又道：“爷爷，您小心烫！”
等颜老太爷喝罢，颜菲妍又把水杯接回来，“爷爷，您还喝吗？”
“皮猴子，简直跟小三一模一样！”
颜菲妍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怎么会从一个娘胎里出来呢？爷爷，你就跟我讲讲吧，不然我心里藏着疑问，吃不好也睡不香的，影响我长个儿！”
“有什么好讲的，煞就是凶神，恶鬼，不为人世所容的东西！”颜老太爷一脸嫌厌。
颜菲妍梗着脖子不愿相信，“为什么说他们是凶神恶鬼？他们外表跟我们看不出来差别！”
“那是因为他们披了一张人皮！有煞在的地方，往往伴随着死人堆，无数枉死的鬼魂聚集在一起的怨气生成了煞。煞残暴凶戾，性情阴晴不定，人命于他草芥不如，凡是煞碰过的东西，普通人得了必是个肠穿肚烂的下场。所以，历代祖师爷只要得了煞的踪迹，穷其一生也要把煞挫骨扬灰，让煞不得为害人间。”
在数落煞的罪恶时，颜老太爷咬牙切齿，似乎跟煞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听在颜菲妍的耳朵里，却莫名的心疼，疼的她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难过的想吐。
煞？
很不好听的一个字！
席万年是煞吗？
那样恐怖骇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贵气雅致，玉树临风，他能写出那样好看的毛笔字，他邪笑起来的样子落寞又寂寥。
他是smt的席爷，是喻初雨嘴里的席大老爷，是苇风口中的老板。
他救了小老太太，也救了她，他还收购了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的花氏。
他怎么可能是爷爷口里残暴凶戾，视人命如草芥的煞呢？
她不想他是煞！
她不要他是煞！
“你看的那本漫画书叫什么名字？”颜老太爷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