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南苦笑道:“我喜欢拍戏,只想好好拍戏!颜小老板愿意签我,便是我的贵人!”
喻初雨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走出大厅,苇风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见人走过来,他下车帮席万年开了车门。
申南两手交握,感觉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一会要坐到席万年的身边?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霜雪的味道,冷冽清新。
成名以来,她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家世底蕴深厚的有,暴发户的有,文质彬彬的绅士也有,可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尊贵无匹,又冷血无情,就像雪山峰顶上的白云,遥不可及。
如果她的脸没有被毁该有多好?
她的右半边脸比左边上镜,她希望一会能从左边上车……
“申南小姐,你坐副驾吧!”喻初雨拉开了前边的车门。
申南以后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站着不动,死死的盯着喻初雨。
喻初雨纳闷道:“有问题?”
申南攥了攥拳头,声音干巴巴的,“没有!”
喻初雨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席万年的身边能随便坐吗?她就不怕席万年一个不高兴,又把她扔下车?
车门关上,喻初雨用力嗅了嗅,“什么味道?”
刚才在机场大厅,都没闻出来,一到封闭的车厢那股隐隐的药味就散发出来了,饶是申南身上喷了不少香水,也遮不住那股药膏味。
申南神色慌张,赶紧捂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最近有点不舒服,抹了药。”
“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不要紧!”
申南不敢再动了,紧靠着椅背,端端正正,可是眼睛不受控制,总想去后视镜里看看。
席万年一言不发,望着窗外的夜景,脸色掩映在黑暗当中。
申南摸了摸自己的脸,紧张的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她必须尽快把脸治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下了机场高速,申南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下车了,她实在没脸继续留在车上,脸上的药味就像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腐烂恶臭一样,让她如坐针毡。
有席万年在的场合,她永远都是这么丢人,再高傲的自尊都被他践踏在脚底,狠狠摩擦。
“谢谢席爷和喻少让我搭顺风车!”
“客气!身体不舒服要尽快治,耽搁了就不好了!”喻初雨道。
“我会的!”申南戴上墨镜,掉头就走。
席万年盯着路灯下那道纤瘦的身影,对喻初雨道:“找人盯着她!”
喻初雨不懂,“你是担心小白菜在她手里吃亏?你也太小看那丫头了!”
“我有一件东西落在她那里!”席万年慢悠悠道。
“你的东西?落在申南那里?你们什么时候偷偷接触了,我怎么不知道?”
前面开车的苇风一下子反应过来,“老板,是在嘉乐院丢的那件东西?”
“你在嘉乐院丢的东西跑到了申南手上?”经苇风一提醒,喻初雨也想起来了,咂么着嘴道:“我怎么感觉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呢?”
“我去把东西要回来!”苇风道。
“怎么要?搜身?搜屋?严刑逼供?苇风,你有证据吗?”喻初雨问。
“老板要拿回东西,不需要证据!”
席万年道:“不急,她会自己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