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真正被雷炸死炸伤的草原骑兵,其实并不算多。然而,这一战的草原骑兵的损失,在战后统计的时候,却超过了七千人马。
包括这支草原骑兵的主要将领,几乎全部都丧生在了黄河河底。被引爆的黄河冰面,给这支草原骑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事实上,如果草原人反应快一些,或者说是有组织的撤退,损失不会那么大。然而当爆炸一声接着一声,将整支骑兵队伍都给震懵了,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混乱。
混乱之下,人马相互争相逃命,直接加剧了黄河冰面破碎和撕裂的速度。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能承受住人马在上面行走的黄河冰面,更是以最快速度变得轻浮和软化起来。
所以,悲剧就这样注定了。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接近七千的草原骑兵,倒在了黄河冰面下,沉入黄河水底。原本两万人马的草原先锋部队,直接损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就算侥幸逃回了黄河北岸的那些草原骑兵,这一刻也是惊魂未定,有些魂飞魄散。这些侥幸逃回北岸的人马,眼睁睁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同伴们在黄河的冰面水里挣扎着、沉浮着、呼喊着求救着。
然而,他们却无能为力。这一刻他们眼前的黄河冰面已经被撕裂,再也承受不住人马行走。就算要行走,也得绕道很远。何况,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搜救自己同伴的工具。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慢慢的沉入黄河水里,心中胆寒得无以加复。
自始至终,这些来自漠北最精锐的草原骑兵们,都搞不明白他们到底遭遇到了什么“神秘力量”,竟然只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让他们遭遇了如此大的灾难。
草原人信奉长生天,这一刻许多草原骑兵,都在祈求自己的长生天宽恕和保佑起来了。
这一战的结果,自然也让大周朝这边震惊得无以加复。
因为放在平常,想要在野外杀死杀伤数千草原骑兵,大周朝军队最少得付出数倍的代价。然而,这一战除了敢开始接触站让大周朝损失了一部分人马之外,后面坑杀的这些草原骑兵,大周朝军队没有损失一人!
想着数千草原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连人带马都沉入到了黄河河底,差不多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直在城楼上观战的曹侯,身边将领议论纷纷的时候,他许久都未曾出声。足足过了许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鸣鼓收兵!让城外的人马,撤回来了。”
城外曹春带着的人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可以撤回来了。现在不撤回来,真等草原大军到来,恐怕都没有多大机会撤回来。
说起来,城外这万人大军,算是立下大功了。尽管他们只是作为一个诱惑,只是付出了上千人伤亡的代价,但还是功不可没的。现在留在城外,除了等着城外草原人的肉,也没有太大作用,无需在白白牺牲。
草原人进攻汴京城,还没有挨到汴京城,就吃了这样大一个闷亏。这一战,可谓大大长了汴京城百姓和官员的信心。
至少这一战,就让百姓和军士们看到了草原骑兵并不是不可战胜,让这一段时间以来对草原骑兵建立起来的恐惧和害怕心理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种信心,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二天,伴随草原骑兵大军缓缓移来,当遮天蔽地的草原骑兵抵达黄河北岸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压力,再次压在了汴京城的城头。
三十万草原大军抵达黄河北岸,延绵数十里,形成的气势,气吞如虎。
草原可汗的王庭冕盖,缓缓移到了黄河河岸。跟随他到来的,还有身边一帮文臣武将。所有人都看着眼前的黄河冰面,看着一部分漂浮在黄河河面上还未沉入水底的草原骑兵们。
经过一夜的封冻,原本已经散碎的黄河冰面,似乎又开始有了冷冻结冰的可能。当然,昨日发生的一切,似乎依然还能历历在目。这一刻的黄河河面上,零零散散还有不少未能沉入到水里的草原骑兵的尸体。
草原大汗耶律颜禧漠然看着解冻的黄河冰面,看着还在黄河河面漂着的草原骑兵的尸体,许久没有说话。
大军乘胜而来,没料到居然还没摸到汴京城的城门,就挨了这样一个闷头亏。更重要的是,根据逃回来的士兵们描述,大周朝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炸开这黄河冰面。否则,数千骁勇善战的草原健儿,怎么会葬身鱼腹?
看着远处隐现的汴京城墙,耶律颜禧甚至能看到城墙上面漂浮的大周朝旗帜和那些来回移动的大周士兵。
纵然心里有着担忧,但大军已到了这样的境地,岂能就这样被吓走?所以,没有太多的犹豫,让大军休整了几个时辰后,耶律颜禧就下令大军过河,包围汴京城。
三十多万草原大军,除了预留五万人马驻守在黄河北岸确保退路之外,其余的大军,全部跨过黄河。
当然,这一次草原人是学乖了,选择过河的地方,远离汴京城数里,绕了一段路,又分了好几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