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学院的学生,都穿着同样的制服,几十个学生骑着“奔驰”自行车,穿梭在杭州城的大街小巷,确实让整个杭州城都震动轰动起来了。
只要自行车经过的街道,差不多都围上了百姓,有些街道,甚至都堵了,让自行车都没办法顺溜行走。
没办法,对于新鲜的会自己走的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没有人不好奇的。
大街小巷,街头巷尾,茶楼酒楼,青楼酒肆都在议论着自行车。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豪门大户的宅院,都在议论。
“一个时辰,人骑上去,那车能走五六十里?这不是差不多和骑马一样快了?”
“奔驰牌自行车,两个轮子居然能这样走?”
“人怎么能靠着这两个轮子走呢?不会倒地吗?”
“这奔驰自行车,不知道卖多少钱呢?”
坐在茶楼里,听着各种议论,赵悦和张载喝着茶,笑呵呵谈论着。
品了一口茶水,赵悦看着坐在对面的张载,笑呵呵问道:“横渠先生,怎么样?我说了咱们的自行车,肯定会引起巨大轰动的。”
张载白了赵悦一眼,看着茶楼下面街道刚刚行走过去的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叹了一口气道:“你啊,这都是歪门邪道,让学生好好上学才是真的。这游街示众,成何体统?”
尽管是批评的口吻,但在赵悦听起来,这语气也没太多的责备。
他很认真看着张载,笑呵呵道:“横渠先生这话我就不赞成了,什么叫做歪门邪道?咱们的奔驰自行车,难道不能帮助百姓更好出行吗?既然能省力省时,还能提速,这怎么是歪门邪道呢?”
张载懒得和赵悦辩这事儿,他知道自己是辩不过赵悦的。他喝了一口茶水,问道:“这奔驰自行车,你打算怎么样卖?”
奔驰自行车工场,可是以江南学院的名义建立起来的,属于江南学院名下控制的“财产”。作为明面学院掌舵人,张载还是很关心这自行车工场的经营情况的。
“当然是直接卖了,一辆奔驰牌自行车,五十贯钱。”
赵悦脸不红心不跳报出一个售价数字,只是听到这个数字,张载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把手里的茶杯给扔出去。
“多少?”
“五十贯钱啊,不贵吧?”
“五十贯,还不贵?”张载瞪眼看着赵悦,就差没有将口水给喷出来了。
此刻这茶水的包间里,就赵悦、张载,还有一边小心翼翼陪着他们两人的刘响。奔驰自行车工场生产一辆自行车的成本,目前只有在场的三个人知道。
说起来刘响也是走了大运,现在都成为江南学院的红人了。因为他捣鼓出了自行车,再加上他的脑袋比较灵活,赵悦就让成为自行车工场的“技术主管”,负责自行车工场的组装工作。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响差不多就是自行车工场的负责人了。
在这样的基础上,刘响就得到了奔驰自行车工场百分之五的股份,成为江南学院之外第二大股东。
现在听着赵悦报出自行车的售价,正因为屋子里面的其他两人也知道自行车的生产成本,才让屋子里的两人吃惊起来。
一辆奔驰自行车组装下来的生产成本,就在五贯钱左右。现在赵悦一口气说要卖五十贯钱一辆,这是要有多大的利润?这要多黑了?
在一边小心伺候赵悦和张载的刘响,也被赵悦报出来的这个售价给吓住了。这几日他算得上是春风得意,走到哪里都成为议论的焦点,在学院里更是声名鹊起。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自行车工场忙活,直到今日自行车开始上街游街示众,开始宣传了,他才得空被赵悦招来一起饮茶。只是面对赵悦和张载,刘响自然只能成为身份最小的哪一个,在一边小心翼翼陪着盏茶。
看着两人那震惊的神情,赵悦直接翻白眼道:“五十贯很贵吗?我还想一辆奔驰自行车卖一百贯钱呢。”
“五十贯钱,还不贵吗?”张载瞪眼看着赵悦,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奸商一般反问着。
他说完,又看向刘响,沉声问道:“刘响,你说五十贯钱还不贵吗?这一辆奔驰自行车,也不过五贯钱而已,要卖五十贯钱,这还不贵?简直就是比奸商还要奸商了。”
被张载这样一问,刘响有些讪讪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想说确实很贵,可当着赵悦这面上,能说吗?只是奸商的称号,似乎也不太妥当啊。
赵悦有些不乐意了,他哼哼道:“横渠先生,什么叫做比奸商还奸商?有这样说自己的嘛?要知道,这自行车工场可是咱们学院的!咱们这奔驰自行车,五十贯钱,是值这个价的。刘响整出了这代步的自行车,这就是知识,是创造。知识无价,创造无价!”
赵悦一通话下来,张载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五十贯钱一辆自行车,在他看来实在太贵了。这样的价格,有多少百姓能买得起?
“咱们这自行车,现在根本就不是为普通百姓制造的。至于后面普通百姓能不能买得起,那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