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弹劾风潮,自然很快在汴京城传开。当然,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赵家府邸。
府邸内,襄城公主听完朝堂里传来的消息,自然是非常生气,也怒了。这些官员,为难赵悦,那不就是为难她襄城公主吗?
要知道,赵悦可是她的丈夫驸马爷!
想着自己的丈夫为了朝廷,奔波在万里之外,甚至还冒险出海了,辛苦为朝廷挣回了那么多银子,这些官员居然还敢弹劾!
赵悦不在汴京,她可不能让这些官员这样欺负人!何况,自己的丈夫还给朝廷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就因为一点破事儿,居然就要杀要刮,莫非当自己这个公主是摆设不成?
忍不下这口气的襄城公主,直接就怒气冲冲的进了皇城。经过了几道手续,总算是见到了元佑帝。
一见面,襄城公主就直接哭诉起来,“父皇,你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襄城公主一边哭诉,一边恨恨道:“驸马爷如此辛苦,为朝廷弄来千万贯钱,现在甚至冒着生死出海。。。这些人怎么能那么狠心。。。”
襄城公主一边哭诉,一边偷偷看着自己父皇的神色。发现父皇神色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哭诉声更大了一些。
站在一边的德公公,看着襄城公主哭诉的模样,可真是又好笑又觉得无奈。他这时候,也忍不住给赵悦点赞起来,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
最终,还是元佑帝扛不住襄城公主的哭诉声音,开口道:“好了,别装哭了,难道朕还不知道你这丫头的心思。”
元佑帝一开口,襄城公主自然止住了哭诉,不过那泪痕可是真的。让元佑帝看着,还真感觉有些心疼起来。
摸着自己女儿的手,元佑帝算是放下了一位帝王的姿态,就如一个真正的父亲一般,很温柔道:“朕知道你心疼赵悦,朕自然知道赵悦做的事儿。在怎么说,他也是朕的乘龙快婿。”
“可,可朝堂上那些人,怎么就如此恶毒,哼!”
襄城公主有些狠狠不平道:“父皇,你既然知道驸马爷所做的,怎么就任凭那些官员攻讦。。。”
“人无完人,赵悦有功劳,可有些做事方法,还是有所欠妥的。好了,朕明白你的心意了,这事儿朕心里有数,别在瞎担心了。”
襄城公主还想说什么,元佑帝却是已经微微闭上眼睛。看到这里,襄城公主很明智的闭嘴了。
襄城公主止住了哭诉,元佑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她知道在多说,就可能引得自己的父皇不喜了。看着元佑帝那苍老的脸庞,襄城公主倒是多了几分关心,道:“多谢父皇,那父皇早点歇息,孩儿先告退了。”
元佑帝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襄城公主很快就退了出去。一直等到襄城公主走远,元佑帝似乎隐隐约约叹了一口气,却微不可查。
襄城公主离开御书房后,自然又是在宫里转了一圈,见了自己的生母和皇后以及几个贵妃娘娘,最终才出了皇宫。
回到赵家府邸,襄城公主招来了赵若竹。
赵若竹自然也知道自己大嫂进宫的原因,一见面便关心问道:“大嫂,皇上不会拿大哥怎么样吧?”
襄城公主摇了摇头,给了赵若竹一个放心的神情道:“放心,这一次的弹劾风潮,父皇心里的明白的,不会把相公怎么样。哼,相公最近才给朝廷弄来了千万贯的钱,父皇真要惩罚相公,我还巴不得相公直接回来,不做那市舶司官又如何。”
听到赵悦不会有事,赵若竹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的担忧还是不少,又带着一丝不平,恨恨道:“这朝堂实在凶险,那些官员也可恶。大哥在江南如此辛苦为朝廷做事,不但亲自出海剿匪,还亲自带着船队下南洋。这些人居然还在后面捅刀子,实在可恶!”
襄城公主嗯了一下,对于朝堂上那些官员的嘴脸,也是很恼怒的。想着自己丈夫在千万里之外冒着生死危险给朝廷做事,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她心里也是不平。
心里不平是不平,但襄城公主也知道这汴京朝堂就是一座随时能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心里气愤,但脑子却十分清晰的。
她的地位确实尊崇,然而地位尊崇,不代表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她能仗着元佑帝小公主的身份呈一时的威风,但不可能有一世的风光。这汴京城,有太多的显贵潮起潮落了,稍不留神,都可能会万劫不复。
愤怒过后,襄城公主就平静下来,看着赵若竹道:“相公不在汴京,咱们得帮他把这家守好,也要把这后院给看好了。虽然父皇能压制那些反对和弹劾的声音,不过这一次相公的做法,确实有所不妥。”
赵若竹有些紧张问道:“大嫂,那咱们怎么办?”
襄城公主斟酌了一下,才缓缓道:“相公得罪太多汴京的官员了,有些事儿,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弥合的。相公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想要遗世独立,不和这汴京官场同流合污,终究还是太理想了一些。相公不愿意去做这些事儿,现在他也不在汴京,就让我们来做吧。”
说到这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