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一席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尴尬不已。赵悦说的不错,在场的很多人,确实不太相信赵悦之前曾经承诺过会分享战后利益的话。所以,现在踢起来,不少人自然尴尬的。
在场的人,纵然心里尴尬,然而嘴里却不会承认的,纷纷开口否认,而且还使劲的拍赵悦的马屁,连说赵悦英明。
这可是几百万贯的利益,不想分钱,才就是傻子。既然赵悦已经话到了这个份上,大家就算是傻子,都明白赵悦是打算给他们分钱了。他们要是不想要,那就是真正傻子了。
所以,一通的马屁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
赵悦摆摆手,把所有声音都压下去,才接着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多说了。还是按照之前的老规矩,战前谁出钱出力多,就按照一定的比例,给大家分钱!”
说完,赵悦示意了一下,徐宁走了上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这个账本,就是所有军饷粮草筹集的总记录。
徐宁得到了赵悦的许可,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有些不太情愿的开口起来。徐宁确实有些不太乐意,毕竟这一开口宣布,就代表等会要把这些银钱分出去,肉疼死他了。
不当家不知油烟财米贵,赵悦说是杭州市舶司主事,可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现在整个市舶司的日常事务,都由徐宁统管。所以,徐宁才算是市舶司里面最清楚市舶司底细的人。
市舶司表面看起来财大气粗,然而市舶司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本来以为这一次能有数百万贯进账,让市舶司的银库充盈起来,腰杆也硬气了,他还和乐呵的。赵悦一个决定,就要把几百万贯钱给分出去,他能高兴才怪,都肉疼得想要跳脚。
可惜,就算在肉疼,赵悦的决定也不可能违背。反正他是明白了,自己家大人就是一个花钱大户!
清了嗓子,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起来,他才不紧不慢的念叨:“按市舶司赵大人的令,市舶司此次出征剿海盗,总共征集军饷粮草,合银钱五十五万贯。”
“其中,杭州市舶司自己筹集银钱五万贯,杭州府调拨五万贯,海商郑家捐十万贯,王家捐献三万贯。。。。。”
伴随徐宁一字一句的念叨,每一家之前有捐献银钱的人,听到徐宁念叨自己家的名字时候,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也显得轻松起来。
一直念到了最后,把所以捐献过银钱的人名字都念了出来。念到名字的,自然人人露出喜色,没有念到名字的,这显得有些沮丧和后悔。
在场的人,也有不少人没有名字的。这些人,此刻神色沮丧,显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些人,就是赵悦也叫来的,但没有在之前捐献过银钱的商户和乡绅们。此刻别人人人脸上喜色,只有他们哭丧着脸。
没办法,他们此刻已经明白赵悦是打算要给人分钱了,可这些钱,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啊。他们不知道赵悦为什么会叫他们过来,难道是赵悦想要让他们过来看他们自己的笑话吗?
一些人倒是想要起身离开,可想到那数千颗海盗人头,这些人也只能耐着性子,强忍着内心的苦涩和不甘心坐在那里。
徐宁念完了一圈名字,确定了名单上没有出入。这时候,赵悦再次站起来了。
赵悦扫视了众人一圈,道:“看着这些箱子,我想大家肯定也在好奇咱们这一次收获有多大。要不,大家猜一猜?”
众人的心早就被提起来了,看着赵悦还在卖关子,可真是焦急得不行。一些商人直接站起来,很恭敬恬着脸道:“大人,你就直接说吧。”
很多人点头附和,显然就连猜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候了。赵悦笑了起来,道:“这一次,咱们收获了那么多。”
说完,他升出一根手指。
看着赵悦那根手指,不少人有些懵逼。显然,很多人不太明白这手指代表的意义?
十万贯,显然不可能。如果说是百万贯,看着那些被打开的箱子,显然也不可能啊。这些箱子,随意估算都得几百万贯钱了,不可能是一百万贯。
至于一千万贯,在场的人都不敢去想。一来这数据,实在太过于下人了。二来嘛,此刻堆放的这些箱子,看起来的价值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啊。
所以,看着赵悦那根手指,众人居然一下子沉默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唯有海商郑山河这个老头儿,盯着赵悦那根手指,眼睛闪烁个不停,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
以海起家的郑家,对大海的熟悉,绝对要比在场大多数人要通透和知道得多。别人不清楚哪些海盗的能量和底细,郑家是门清的。
海盗有钱吗?绝对有钱啊。何况,郑山河对朱权这伙海盗,了解得比任何人都多。
他知道当年朱权最风光的时候,带着的海盗队伍,可真是纵横在这片大海上没有对手啊。当年风光的时候,海盗们到底掠夺了多少商船,积累了多少财富,恐怕海盗自己都不清楚。
就算当年大周朝组织大军围剿朱权,最终逼得朱权带着手下投降,接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