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又开始下雪了。飘飘洒洒的雪花,再次覆盖在汴京城,银装素裹,将汴京城变成了一座白色的童话世界。
这是入冬之后的第三场雪,雪下得特别大。腊月下雪,所谓瑞雪兆丰年,预示着来年定然又是一个好收成年份。
下雪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欢喜之人,无非是不愁吃喝,喜欢风花雪月之人。忧愁的人,则是广大贫苦百姓。
寒冬腊月,下雪后自然格外冷。对于普通老百姓外,吃饭穿衣做工都收到了影响,更别说还要抵御严寒,所以贫苦的百姓,自然是不喜欢下雪天的。
公主府内,襄城公主这些日子一直觉得不甚舒服,偶尔有呕吐迹象,还喜欢上了吃酸。下雪天到来,更让公主疲懒了不少,整日瞌睡,不想动身子。
公主的情况,自然让公主府的仆人感到心慌。要说病了身体不舒服,自然得请太医院的太医诊疗,可公主居然不让人请太医,倒是让公主府的仆人为难。
在公主呕吐了几次后,这消息终究传到了德公公的耳朵里。德公公自然不敢大意,襄城公主比较是天子最喜爱的儿女,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可得一大帮子人受累。
所以,德公公将公主身体不舒服的消息,告知了元佑帝。元佑帝得知襄城公主身体不舒服,直接让太医院的太医上了公主府。
本来按照元佑帝的意思,他是打算直接出宫的。只是下雪了,他现在越怕冷了,最终还是没有亲自过公主府,只是派了御医去看。
看到太医到来,襄城公主有些疲懒,并不乐意给太医看病。只是太医院太医带着元佑帝的口令来,襄城公主根本执拗不过,只能让太医看了。
牵线、布幔,做在襄城公主的卧榻外边,尽管看不到襄城公主的容颜,可这太医仅仅通过红细线,通过细线上公主跳动的脉搏,就查出了公主身子的问题。
这太医脸色有些难看,再三确认,整个人都有些懵,或者说是不敢相信及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公主,公主怎么会?
这,这简直是惊天秘闻!太医脸色几乎变幻非常复杂,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襄城公主许久不见太医说话,因为看不见太医的脸色,便是有些慵懒的问道:“黄太医,本宫的身子,可看出有什么问题吗?”
黄太医看了周围公主府的仆人,咬了咬嘴唇。这个太医,年龄也不过四十来岁,可确认了公主身子的问题,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好一会,太医才低声道:“公主,可屏退左右吗?公主身子的问题,微臣只想公主知道。”
“放肆!”听到太医的话,襄城公主身边的宫女立即呵斥道。
襄城公主微微皱眉,其实她自己隐隐猜到了自己最近身子的状态,只不过不敢确认而已。现在太医如此郑重,倒是让襄城公主自己也有些心慌起来。
好在她并不是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心慌过后,很快镇静下来。她看了一眼太医,随后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自然不敢不听襄城公主的话,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全部退了下去。等到公主退下去,襄城公主微微起身,透过帷幔,语气变得平静道:“皇太医,现在你可以说了。”
皇太医直接跪下去,道:“公主,微臣,微臣不敢说。”
襄城公主不恼不怒,她平静问道:“本宫的身子,是不是没什么大碍?”
“是。”皇太医回答道,他在心里又补充,公主你的身子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肚子里怎么弄出了一个人来啊?
听到这话,襄城公主点点头,挥了挥手道:“好,本宫知道了,行了,回去吧。”
啊?皇太医有些傻眼,她以为襄城公主不知道自己身体有了身孕,想要张嘴。
下一刻,襄城公主语气就冷淡道:“有些事,不该说的就别说,明白了?皇太医!”
皇太医脖子一缩,显然听出了襄城公主的警告。显然,公主自己已经知道自己身子是什么问题,现在谁也不想点破而已。
大冬天的,皇太医额头上依然溢出了汗水。好一会才艰难吞吞口水,道:“是,微臣明白了。如果公主没有什么事,微臣开几副养身汤药给公主便好。”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襄城公主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打定主意,在孩子没有生下之前,谁来也不见,也不出工了。
她很满意这太医,她也不想在多一个人知道自己身子的问题,所以点头道:“很好,以后公主府还有什么事儿需要麻烦太医院,多劳烦皇太医跑了。”
皇太医心里那一个苦,显然公主是打定主意,将他这太医给绑上船来了。这一刻,他倒是好奇到底是谁这样大胆,居然敢把公主的肚子搞大!而且,公主居然还不想说这孩子他爹是谁!
想是这样想,他可是不敢在多问了。直接退了出去,给襄城公主开了几副养身调养身子的汤药,这就离开了襄城公主府。
皇太医从公主府出来,才回到宫里,便有太监过来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