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江南给赵家购置田产的周行福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周行福一行人回来,赵家自然再次热闹起来。这些为赵家行走大江南北的仆人,赵家少不得要给这些家族忠诚仆人接风洗尘,以示恩宠。
接风洗尘的时候,周行福和赵悦及赵悦母亲行礼,一脸兴奋道:“少爷,老夫人,周行福幸不辱命,已经在江南为赵家购置田产一万五千亩,田产都位于苏杭一带,都是上好的水田。”
周行福顿了顿,露出一丝愧疚,自责道:“不过路途太远,老仆没有经过少爷和夫人的同意,已经自作主张,将咱赵家的水田都出租出去了,每亩一石的租金,来年都可以收一万五千石粮食。”
“等等。”赵悦听到周行福的话,打断了对方。他看着周行福,一脸惊讶问道:“周叔,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走之前,是带走了十万贯钱吧?”
周行福点点头,道:“是啊,我们是带了十万贯钱去。”
赵悦很快道:“你们一行人,去这一两个月,吃喝用行,也是要用钱的,我就算你们用五千贯,也只有九万多贯钱可以买田产,怎么能买一万五千亩?按照我的计划,你们能买一万两千亩,都算是不错了,怎么会多出三千亩出来,多少钱一亩?”
周行福带着几个护卫,又远去江南一两个月,吃喝拉撒都是要钱的。要说十万贯,确实到了最后也应该只有九万多贯钱可以买田产。
按照现在大周朝盛行的田产价格,就算是江南地区,上好的水田最少也在八贯钱一亩。所以,周行福带着的十万贯钱,就算不吃不喝,最多也应该只能买一万两千多亩都算不错了。现在居然多了三千亩出来,可让赵悦吃惊不小。
赵悦的母亲听着赵悦的话,也是反应过来,看着周行福,也是惊疑问道:“是啊,老周,你是不是弄错了,咱们那点钱,怎么能买那么多上好水田?”
周行福没有想到赵悦关心的是这个,他顿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小小得意。这事儿,本来他还想后面在解释,现在赵悦那么快就问了,他也干脆说了。
他笑着看着赵悦,又看了一眼赵悦母亲,道:“少爷,老夫人,既然你们问,那我就好好说这事儿。”
“是这样的。我们是带了十万贯钱下江南。但出了汴京,我们乘船沿着运河前往江南的时候,就琢磨着带着那么多钱不安全。后来到了徐州府,在那里修整的时候,就发现江南需要大量的煤都是从徐州府运过去的。老仆就捉摸着,这带着现钱去江南,也不太安全,还不如全部换成煤,反正就算遇到了劫匪,劫匪也不可能打劫咱们运送的黑不溜秋的煤……”
“所以,你们就在徐州府把钱换成了黑不溜秋的煤,用船只运到了江南?”
周行福点点头,一脸歉意道:“这事儿,我没有经过少爷同意,私自做主,还请少爷责罚。”
赵悦轻吐一口气,对于周行福这种大胆的行径,他心里却是不满的。毕竟,周行福是赵家的仆人,带着那么多钱,没有经过主家的同意,就私自临时做主把钱用了,这种行为,简直胆大妄为。
可一想到周行福能想办法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办好,甚至效果比他想的还好,赵悦又不能再出言责怪对方。他看着周行福,最终道:“这有什么责罚,周叔你能把事儿办好,事急从权。只是下次提前打个招呼。”
周行福心里一愣,看着赵悦平静的表情,他知道这是少爷已经在意自己临时做主的这事儿,这是在暗地里敲打自己。
周行福吐出一口气,连忙低头道:“是,少爷,下次定然不会了。”
赵悦看着周行福的态度,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自然不好在多言。他笑了笑,道:“周叔不要多想,以后赵家的事儿,还需要你多多操心的。对了,这一趟钱变煤,最终拉去江南,看起来利润不错?”
周行福听着赵悦这话,自然露出笑意来。他也不隐瞒,坦诚道:“也没有赚多少,咱们雇佣了十多条大船拉着煤去了金陵,但金陵煤价太低。后面听说苏杭一带煤价很不错,咱们就把煤拉了过去。说来也幸运,咱们把煤拉到杭州,那正好那几日缺煤,煤价就高了一些。”
说到这里,周行福再次有些小小得意道:“咱们的煤一拉过去,只一天时间,就卖完了。也没有多赚什么,反正到了最后,连本带利,一共收回了十二万二千多贯钱。”
带了十万贯去江南,吃喝拉撒不算,到了江南,居然变成了十二万多贯。听着这答案,就算是赵悦也吃惊起来。
煤这时候,已经广泛应用在大周朝的城市生活了。在大周朝很多城市里面,都是开始烧煤取暖和做饭的。只是赵悦没想到周行福去这江南一趟,不但没有花钱,反而还靠着拉煤的贸易,多挣了两万贯。
擦,就靠着转手运送货物去别的地方,就有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啊,这简直就是抢钱啊。
人家挣钱了,还给赵家多买田产,没有一点私心,更没有私吞这些利润。足足两万贯啊,就算周行福不说,他们吧这些钱分了,赵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