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摇了摇头,道:“就卢氏钱庄里面还欠着五百贯钱。”
赵悦点点头,赵家还欠着一笔五百贯钱的债务,他是清楚。他还真担心除了这笔债务外,还有其他的债务没还清,那就有些难办了。他让周行福去把人带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卢氏钱庄的掌柜,外称卢员外。对方一进来,直接道明了来意,就是来追债的了。
赵悦还没开口,他的母亲就忍不住道:“卢员外,你之前不是答应这笔银钱宽限到这月底在归还的吗?你这是要反悔吗?”
卢员外的神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讪讪道:“我这不是听说赵家又开是广招人手,哎呦,就连周掌柜都回来了,看来赵家是有钱了。欠债还钱,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赵家此时那有钱还债,就算有钱,赵悦也没打算立即归还这笔钱。他止住了自己母亲,看向对方,道:“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只是人也必须要讲究言而有信,卢员外,你说是吧?”
“欠的钱,赵家绝对会还的。不就五百贯钱吗?就算我赵家现在拿不出来,可我赵家这栋宅子,也够抵债的吧?”
赵悦说完,还指了指自己周围。赵家剩下的这栋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在汴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放出去五百贯钱还是值的。
卢员外没吭声,赵悦说的是实话。事实上,赵家欠卢氏钱庄的钱已经到期了,正因为赵家还有这栋宅子,在赵家哀求宽限一些时日的时候,卢氏钱庄才应了下来。
今天他过来,也是因为听说赵家广招原来的仆人下人,他就是过来瞧瞧情况,顺便逼债。
赵悦再次开口道:“赵家没五百贯,你的钱,还得宽限些时日。”
听着这话,卢员外就有些不乐意了,显然有些不相信,不满道:“没钱你们还招那么多人?这话,就不地道了吧?”
王氏插嘴道:“卢员外,我们是真没有那么多钱,你还多多宽限一些时日吧。”
卢员外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瞧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周行福,显然有些不太满意这回答。
“你们真没有钱?”卢员外拖着音调,然后指了指周行福问道:“要是我没有记错,周掌柜之前都离开赵家了吧?”
赵悦和王氏都点点头,赵悦开口道:“没错,周叔是今天才请回赵家的。”
“这样说来,赵家还是有钱啊。”
赵悦摇摇头,却没有否认,道:“现在没钱,过些天就有钱了。卢员外的钱,还得等几天。赵家既然说了到期归还,必定会还。到时候,赵家必定会如数奉还所欠的债务。”
卢员外见状,也不多说了。他今天也是过来看看,逼债不成,只好做罢。只是,临走之前,还是留下了一句话,“最迟半旬,要是还不能还钱,这宅子鼻子拿出来抵债了!”
送走了卢员外,赵悦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今天这卢员外真要逼着赵家还钱,还真是要赵家的老命了。
挣钱,迫在眉睫啊!
翌日,赵悦早早就起床了。这年代,晚上几乎没啥娱乐活动,以前赵家还风光的时候,赵悦还能去喝花酒泡妹子,现在只能早睡早起了。
周行福确实是一个很得力的人。在明白赵悦的打算和计划后,干劲十足的就接过了很多事情。不得不说,很多事情在他的指挥和安排下,赵悦的博彩业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起来。
尽管赵悦有着超越这世上大多数人的眼光,还有来自后世的经验,可想要将自己的博彩大业在大周朝汴京城内开花落地,还真得周行福这样的人来负责执行不可。
再完美的计划,也必须有人去执行和落实。否则,只能是空中楼阁。周行福为赵家做了很多年的掌柜,对汴京城又无比熟悉,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不差。赵悦的计划,他甚至还能查漏补缺,将整个计划一些漏洞和补足处理得更好。
有了周行福负责处理,赵悦对自己的博彩大业更有信心了。他负责大体方向,然后就放手有周行福去处理具体的事宜。
不过,这银钱也是如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赵家所剩无几的几十贯钱,很快就缩水了接近一半。赵悦母亲还算好一些,他的姨娘看着赵悦这样花钱,心都提了起来。然而,赵家就赵悦这个男人了,赵悦母亲不发话,谁也不可能站出来表示反对。
这一天赵悦交代了周行福一些事情后,还没准备出门,一大清早的,便有人登门了。
来的人是汴京城布商梁家的人,是梁家管家。
赵家和梁家,在汴京城内的生意,说起来既是合作的伙伴,也是竞争对手。梁家主营布匹,赵家则经营绸缎和蜀锦。从表面看,经营品类略有差异,可归根结底,都是经营人们的穿衣打扮,终究还是有些冲突的。
梁家赵悦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曾经的赵悦和梁家的小少爷梁兴也算是臭味相投的好基友,也是一起吃肉喝酒嫖妹纸“交情”了。
赵家当初风光的时候,赵悦和梁兴可算是出双入对的好“基友”,都是纨绔子弟,吃喝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