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普通办法无法对付那四季姑娘,那就想办法让她们内斗好了。
四位姑娘之间来往密切,彼此信任,倒是有些不好下手,只是近日有大人物来临,见楼主面色不悦,大家都猜测是上次那个重臣前来报复的。
见小丫头们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地说话,章台人不禁靠近了些,这才听到她们在说四季姑娘里的朱夏和雪冬,原来朱夏和雪冬是一对姐妹,在一次宴席里,朱夏被那位赵大人调戏,姐姐雪冬不悦了,顿时脾气上来骂了那位赵大人几句,自此便得罪了他。本以为此事会终了,没想到那位赵大人不依不饶,经常找麻烦。
雪冬性子火,拒绝道歉,那赵大人便以辱骂皇亲国戚的罪名欺负她们,所以大家猜测,这大人物应该是那位赵大人了。
“你们在此嚼舌根,不怕被楼主责罚了?”章台人幽幽说道。
那几个小丫头吓得连连后退,见是章台人,不禁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每次那赵大人来,咱们樊楼就得遭罪,那赵大人是皇亲国戚,拿他真没办法啊。”
“就是就是,也不知雪冬姑娘为何就不拉下脸道个歉呢,这样大家都好过了。”
“若那赵大人执意报复,雪冬姑娘再怎么道歉也无济于事。”章台人淡淡出声提醒。
“那,章姑娘可有法子?”有一小丫头问。
章台人勾唇轻笑,她微微颔首,说道:
“那是自然,我来樊楼也有一段时日了,多亏各位妹妹照顾,我自然不能放着你们不管,不过这得罪皇亲国戚的大事,我认为还是不要累及你们的好。所以那位大人到来后,我自愿代替你们去接待他。”
众位丫头不禁大喜,随即说道:
“章姑娘人美心善,比那四位孤傲的姑娘好上千百倍,我们日后定会好好照料章姑娘。”
“有劳了。”章台人笑道。
章台人回到房间,拿出她一直刺绣的作品,那是上好的绸缎,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似乎能将一切猎物撕碎,唯我独尊。她将刺绣用锦盒装好,盖上帕子。
翌日,那位赵大人果然来了,他对楼主大呼小叫,对下人颐指气使,大摇大摆进了樊楼。楼主垂在袖子里的大手紧紧握拳,思来想去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个赵大人。伫立在一旁的雪冬不禁皱眉,说道:
“楼主,这赵大人欺人太甚,雪冬不愿见您为难,不如我去给他赔罪,要打要罚随他好了!”
“不行的姐姐!赵大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朱夏立即拦着她,劝道。
“好了。”楼主出声打断她们的争执,“他欺我樊楼人在先,为何偏要我们向他低头,皇亲国戚算什么,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庸俗之人!”
“可是……”雪冬正欲说些什么,只见一个小丫头跑过来,向楼主作揖道:
“参见楼主,那赵大人他,他看上章台人了!”
正愁眉苦脸的楼主一听此话,顿时眼前一亮,不禁计上心头,道:
“如此甚好,章台人始终是个外人,由她去对付赵大人再合适不过了。”
自那之后,赵大人便经常来访樊楼,每次都只寻章台人,章台人也乐于接受,她将那绣着猛虎的刺绣赠给了赵大人,赵大人大悦,称赞她比那几个四季姑娘好太多了。正因如此,章台人的名气在京城里再次大增。
这天,一贴身小丫头给刚起床的章台人梳妆打扮,不禁说道:
“小姐为樊楼解决了燃眉之急,那楼主非但没赏赐你,还对你不闻不问,真是令人心寒,小姐这样做根本就不值得。”
章台人透过铜镜看向那嘟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丫头,不禁笑了,说:
“不,你错了。是他们小看了那赵大人,那么多皇亲国戚,只有这位赵大人权势滔天吗?他背后定有人让楼主忌惮,不然像他这般无理取闹,楼主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小丫头仔细想了想,不禁欣喜道:
“小姐说的有道理啊!那这样的话,只要赵大人仍旧宠爱你,那楼主便要忌惮你了,不过也是,像小姐你这般姿容,天下哪有男人能拒绝你呢。”
章台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
“可偏偏就有人对你无意啊。”
小丫头不禁捂唇偷笑,说:
“这可就说不准了,不是有位姓罗的公子天天托付门口的小丫鬟给小姐送酥糖吗?”
章台人心下一惊,罗生给她送酥糖?为何她从未收到过?
“怎么回事?我为何不知此事?”她皱眉询问。
“唉。”小丫头叹了口气,道:
“是楼主扣下的,他不让下人把酥糖送到你这里,他跟罗公子说你攀附权贵,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你了。”
章台人不禁紧紧握拳,好你个白楼主,我费心费力给你稳住赵大人,你却暗地里在罗生面前诋毁我,实在欺人太甚。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拿你的人开刀了。
第二天早上,有丫鬟给雪冬姑娘收拾房间,却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