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法代替阿萝的父母答应各位的请求,大家都散了吧。”毕竟是教养良好的晚风君,即使内心极其不悦,想将这群人暴打一顿,但转念一想,事情不宜闹大,再好生想个对策便是了。
然而,总有不怕死的人冒头,只见那王大仁拍了拍胸脯,道:
“事事,既然晚风君不方便管理此事,那我直接去找阿萝姑娘向她表明心意就是了,只要让阿萝姑娘同意了,想必晚风君必定能促成……”
话未完,脸色已经沉不见底的晚风君首次将修养啊君子啊什么的抛在脑后,他一掌打飞正喋喋不休的王大仁,咬牙切齿道:
“都给我滚!”
众人立即作鸟兽散去,晚风君惹不得惹不得啊。
顾晚风头疼了一,他能用药理阻止饶伤痛,用对策破解敌饶奸计,却不能阻止外人对阿萝的觊觎之心。一想到阿萝被落云门的那些个凡夫俗子惦记,他的胸口就像塞了团棉花一般透不过气,想想就头疼。
阿萝刚迈进门便见晚风君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不停揉着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模样。她不禁担忧起来,脚步加快跑到他身边,手抚上他光洁的额头,问:
“晚风君你又头疼了吗?”
顾晚风见是她来了,不禁微微摇头安慰道:
“我没事。”
阿萝鼓起脸坐在一旁,侍候晚风君这么久,她自然能分辨出晚风君这句话是在敷衍她。丫鬟们将晚膳一一摆好,顾晚风心思不在食物上,阿萝也没有动筷,一时之间,室内一阵沉默。
顾晚风许久才意识到她的不开心,可是自己又该如何跟她解释呢?女大不中留,阿萝迟早会嫁做人妻,不会一辈子侍候他。
“今日有人来向我提亲了,他们对你……”话哽在喉间不出来,顾晚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阿萝认真地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晚风君,我不喜欢他们!”
“我知道,他们配不上你。我……我的意思是,你日后总归会找到自己心仪的男子,然后与他成亲,做他的妻子……”顾晚风苦涩地出这些话,心里那股堵闷仍旧没法发泄,想到阿萝日后……唉,他就头疼。
阿萝用力拉住他的手臂,顾晚风疑惑地盯着她,不知何意。
“晚风君,我能跟你成亲,做你的妻子吗?”一双明亮的眼里带着期待,阿萝认真地问他。
顾晚风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堵了一的胸口瞬间就通顺了,他有些迟疑,随即板起脸道:
“此话万万不可乱,你年纪尚,这婚姻之事日后等你懂了再谈。”
顾晚风立即站起身子,转身欲离开,阿萝随之起身,从背后死死抱紧顾晚风的腰,她眼眶发红,极力解释道:
“晚风君,我没有乱,我喜欢你!因为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只想做你的妻子,阿萝不想嫁给别人!”
顾晚风整个人身子瞬间僵硬,他的喉咙像是卡住了一般,什么话都不出来,亦或者是害怕出拒绝的话让她难过,他不愿见她哭泣,不愿见她委屈。
良久,他缓缓拉开她的手,淡淡道:
“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不要胡思乱想。”
话落便大步离去,他竟害怕阿萝见到他眼底的慌张,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是难为沮丧的阿萝了,她一边落泪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饭菜。
明月高升,睡不着的阿萝披上外衣,缓步走到院子内的杏树下,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晚风君就是在杏树上,那个时候晚风君接住了她,免了她半生漂泊流离之苦,那个时候她便深深爱上了这个大她二十岁的男子。
玩心大起,阿萝又像以前那般顺着杏树的粗大树干往上爬,她寻了一处坐下来,又是一年,杏树绿叶茂密,阿萝望着无尽的夜色发起呆来。
同样失眠的还有顾晚风,他一直在想着阿萝,想起傍晚她对他表明心迹,心里又喜又忧,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思来想去,他只明白了一件事,他是真心想将阿萝留在身边的,他没有办法见着阿萝嫁给别人。
顾晚风起身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人也清醒许多,不知阿萝此刻睡着了没有,他内心想着。
被人想念的结果就是,被想的那个人打了一个喷嚏,没错,坐在树枝上的阿萝打喷嚏了,这一声不大不,却偏偏入了顾晚风的耳。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就寝?”顾晚风站在树下不远处,仰头问道。
阿萝一下子没注意,听到声音差点从树上栽下去,顾晚风立即作出反应,双手伸着同时脚步不由自主向前几步。阿萝稳住了身子,将树下担忧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禁心生一计,笑眼眯起,向后仰着任凭自己向下摔去。
她一点都不担心摔倒,树下的人会将她接住。
果然如此,顾晚风目光满是担忧,却又板起脸道:
“下次不许爬树!”
阿萝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耍赖道:“我就要爬树!除非你让我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