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出现了,永远不会。”沈云松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嗓音哀赏沉。
宋子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见沈云松如此哀恸的神色,想必那位女子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话语充满着绝望,莫非那个女子已经……
宋子衿有些无措,她不太擅长安慰人,尤其是这种生死大事。
“呃,那个,都过去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涯何处无芳草嘛,你对不对?”宋子衿尴尬地干笑,她好像错话了,这好像也不是安慰饶言辞吧。
沈云松薄唇勾起,扯出一抹苦笑,暗淡的眸子里带着虚无的空洞,他缓缓低头,扫了眼宋子衿腰间的紫玉九叶莲,随即目光上移,盯着宋子衿的脸,道:
“我曾见过一个比酒更令我着迷的女子,后来发现那不过是醉酒后的梦境。”
见他神色消极,言辞哀婉,宋子衿怔在原地,内心震撼着。沈云松,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如此嗜酒如命懒散洒脱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展示所有的悲痛,让人措手不及,就像夜色笼罩大地般扑面而来,将人生生摄住,动弹不得,只能沉溺在他的悲痛里无法自拔。
那个令他着迷的女子,就是那日他所画的女子吧。
宋子衿移开目光,有些语无伦次道: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你能在醉酒的梦境里遇见令你着迷的女子,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人总要面对现实,逝者如斯,留下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她很认真地解释着,希望沈云松能够理解,毕竟他曾经给自己买过烤鸭,除去平时总是奚落她的一番言辞,沈云松算是对她不错的一个朋友。朋友情绪不佳时,宋子衿当然不能放着不管了。
沈云松桃花眼直直地盯着她,见她神色认真,一脸期待又焦急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宋子衿不解,心里有着不好的预福
“宋姑娘真好骗,沈某随便编个故事,几句离谱的话,你就信了。”沈云松神色轻松,嘴上不留情面地怼她。
果然,宋子衿整张脸都黑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戏精!你不去做个戏子真是白白浪费你一身才华,奥斯卡都欠你一座金人!我们就此别过吧,告辞!”
她生气地甩袖,正欲离去,沈云松立即拦着她,赔礼道:
“方才多多冒犯,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但实不相瞒,宋姑娘连沈某这般拙劣的伎俩都识别不出,如何在这复杂的宜阳山立足?还是随我回书院吧。”
宋子衿皱起秀眉,“你这么费尽心思,那我还要感谢你不成?谁让你送我回书院的?照你这个懒散的样子,放着好玩的宜阳山不待着,竟然回枯燥的书院?”
“果然还是宋姑娘懂我的心思。”沈云松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受上官铭之托送你回纳贤书院,倘若你不愿回去,那便给他解释一番,否则,沈某还是会送你回去。”
“他为何这般着急地将我送走?难道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怕我回去告诉婉婉?”
沈云松无奈摇头,手执扇子轻轻敲了她的脑袋,:
“你这个糊涂鬼,一到与你相关的事就没了机灵劲儿,他上官铭自然是看重你的安危啊,这换作普通人,他才不会瞧上一眼。”
宋子衿冷哼,“照你的意思,我能被他看重还是我的福气喽?”
“难道不是吗?”沈云松无奈耸肩。
宋子衿真无语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论此事,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沈云松正欲拦着她,宋子衿恶狠狠道:
“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大叫非礼,这宜阳山重重官兵把守,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宋子衿潇洒地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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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松的会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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