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梅先生微微抬眸,便见宋子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禁莞尔一笑,道:
“上次为师传授你们如何刻画传神的人物,形与神的结合极为重要,今日便设一次考,各位同学在半个时辰内作出一幅人物肖像画,画出你心中最崇敬最深刻的那个人。半个时辰后为师便一一评选,选出五位优胜者,三日后随我去宜阳山作山水画。”
宋子衿眼前一亮,这么就是可以出去玩了,游山玩水,然后随便作几幅画,这个课程她好喜欢。
随即课堂里学子们便议论纷纷。
“听那宜阳山如今是避暑胜地,去那里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
“宜阳山物资富庶,民风淳朴,是个好玩的地方。”
“我听那边的国香酒楼里来了四位大厨,做的美味佳肴令下人神往呢。”
……
听着学子们议论纷纷,宋子衿决定她一定要争到去宜阳山的名额,她要出去看看,这学院如此无聊如此苦闷,要是能出去转转,岂不妙哉?
大家议论完毕后,随即陷入沉思,准备着自己的作画。宋子衿铺好白纸,脑袋瓜转了转,画谁好呢,目光移到子梅先生身上,突然灵光一闪,对,画花木兰。这个人物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与子梅先生有相似之处,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拿定主意后,宋子衿从一旁的木盒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木炭,要想脱颖而出,拿毛笔画画算什么,她要用炭笔画素描画。
课堂的学子陷入认真的作画中,子梅先生坐在讲台前,目光一一扫过底下的学子,看到宋子衿这边时,不禁皱眉,待看清她用木炭作画时,子梅先生眼中闪过讶然,随即也觉着新奇,有些期待宋子衿的作画。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子梅先生徐徐起身,将所有饶画作收集起来,神色认真的观看着每一幅作品。半炷香后,她做出总结:
“为师方才细细看了你们的画作,这才发现各位学子的进步。人有千姿百态,但在画师眼中形与神是极其重要的,这些也在你们的画作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子梅先生随手拿起一幅画,展示给大家看,问道:
“羲辞,你的画形与神都刻画得很精准,技艺炉火纯青,你可否解释一下这画作里的人是何来历?”
宋子衿定睛一看,赵羲辞的画里是池水一隅,池内有一莲花,池旁有一男子背影图,这花与人相辅相成,甚是美观。
这不就是紫莲与那上神吗?
“昔闻瑶池上神喜爱莲花,以此表示淡泊明志,学生昨日观莲有感,便画下这瑶池莲图。”赵羲辞不紧不慢回答道。
子梅先生勾笑,眼底满是赞许。
宋子衿单手托腮,目光瞧着赵羲辞的那幅画,想起他跟她提过的那个传,不禁心里吐槽,没想到这赵羲辞这么迷信啊。
子梅先生拿起下一幅画,问上官铭道:
“上官同学,你可否与大家讲讲这画的来历?”
子梅先生将上官铭的画作展示出来,画里能看出是大漠风景,有一男子身披铠甲,他高大魁梧,骑在战马上,目光如炬,眺望远方。
“我二叔上官钰十七岁便杀戎狄,守边疆,大漠无情,驻守边疆也只有如我二叔般铮铮铁骨才能胜任,我敬仰着他,便作此画。”上官铭张扬的脸上是认真的神情,眼里全是坚定的神色。
一旁的陆婉婉心里开心,看向上官铭的目光全是崇拜。
唉,都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看着陆婉婉就知道了,宋子衿心里叹气想着。
子梅先生心里肃然起敬,道:
“为师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保家卫国,倘若如此,必定会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效忠,但作为一名画师,也曾向往着大漠的壮阔之景,但愿此生有机会能一睹为快。”
没想到这子梅先生竟有如此爱国情怀,真是看这古代女子了。
“先生爱国之心地可鉴,往后定有机会游历大漠。”苏扬清立即道。
子梅先生微微一笑,随即拿出下一幅画展示,她看向宋子衿,问:
“我方才见子衿用木炭作画,心下觉着好奇,但没想到子衿刻画人物手法竟如此细腻,如此逼真,你可否讲讲这画作来历?”
宋子衿站起身,向子梅先生作揖,看见大家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画,心里不禁吐槽,你们画的是毛笔画,讲究神态与形体,有些抽象,我画的可是素描画,当然要逼真了。
“子衿所画的人是花木兰,众所周知花木兰代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令我心生敬意,谁女子不如男,花木兰英姿也不亚于某些战功赫赫的将军了。”
话落,宋子衿挑衅地看着一旁的上官铭,哼,就许你画将军,我偏要用花木兰将你家二叔比下去。
上官铭将她狡黠挑衅的神色尽收眼底,笑意爬上眼梢,这个女饶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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