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先生紫玉九叶莲是我的护身符,从便在我身边,哪有什么来历?”宋子衿反驳道。
“呵。”沈云松轻轻嗤笑,随即正了脸色,道:
“这是赵羲辞母亲的贴身之物,我幼时拜访过赵家,那时候赵羲辞的母亲还是王妃,身份尊贵,当时我便是在赵王妃的身上见到这紫玉九叶莲。你方才这是你的护身符,有何依据?”
宋子衿脸色倏地发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赵羲辞母亲的佩戴之物?子书先生不是这紫玉九叶莲是她的护身符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紫玉九叶莲是子书先生给我的,是他这个东西是我的护身符的。”宋子衿解释。
沈云松莞尔一笑,“谁给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因此事与那赵羲辞有了联系,这其中的因果谁又能知晓,世人皆知赵羲辞活不过二十二岁,但如赵羲辞那般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之人,又怎会毫无准备迎接那未知的死亡?”
“你到底想什么?”
沈云松沉默,良久之后,道:
“远离赵羲辞,不要管他死活,否则你将万劫不复!”
“哈哈。”宋子衿笑了,这古人脑袋是怎么运转的,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直视沈云松,冷冷道:
“对,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以前的宋子衿,我跟那赵羲辞也毫无瓜葛,至于这紫玉九叶莲,如果那赵王妃想要回此物,那我还她便是。至于你,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沈云松微微颔首,“好,沈某只是念及故人之托,特意嘱咐你几句罢了,信与不信沈某不能左右。”
“什么故人?”
沈云松背过身,高大的身影竟是那般凄凉,他一语不发,正当宋子衿等得想离开时,沈云松却低声开口:
“故人,自然是故去之人。”
话落便缓步离去,身影竟是那般落寞。宋子衿想了想,他沈云松的意思是有人托付他好生照顾宋子衿吗?而那个人如今已离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子衿低头看着腰间佩戴着的紫玉九叶莲,想起方才他的话,不禁冷笑,他让她远离赵羲辞,可她若想弄清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怎能不靠近赵羲辞呢?如果弄清事情真相,是否能够解开穿越之迷。
……
入夜,屋外虫鸣阵阵,屋内烛火一片,宋子衿就着微弱的光亮,在烛火下对着一旁厚厚的院训书认真地抄写着院训。
有些劳累有些疲乏,可宋子衿却不敢入睡,如果明日她不能按时交上这五遍院训,那苏先生可能会有更重的惩罚施加与她,她在古代本就无依无靠,定然是惹不得那古板严厉的苏先生了。眼下她就只能地委屈一下,免得日后受苦。
忽然,屋外响起脚步声,宋子衿立即警觉起来,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课堂?
门被轻轻推开,入眼,是赵羲辞。
他一身白衣,超然洒脱,面如冠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就是赵羲辞这般的男子。剑眉星眸,神态自若。
时间仿佛定格,一个在屋内手执毛笔抄写院训,侧脸望着屋外人,一个在门前驻足身形颀长,定眸瞧着屋内人。
宋子衿立即回神,移开目光,问:
“这么晚了,你来此处有何贵干?”
赵羲辞缓缓走进屋内,随后扣上房门,道:
“取乐谱。”
宋子衿扭头便看见安放在书桌上的那本乐谱,但还是觉着奇怪,他为何不明日清晨再来取呢?偏偏在这三更半夜,令人生疑。
“那乐谱与落梅伏羲琴相配,方才琴弦无端脱落,而乐谱内记有此事原由。”
似乎看懂了宋子衿的心声,赵羲辞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宋子衿打消了疑虑,随即闭嘴不语继续抄写院训。
赵羲辞席地而坐,抬手翻开乐谱,随口问道:
“你如何得到这紫玉九叶莲?”
宋子衿懒懒抬眼,道:
“想知道啊?那你帮我抄写这院训呗,抄完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如何?”
赵羲辞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神色无常,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福宋子衿立即举手保证:
“我发誓,此言不假,这院训太多了,婉婉帮我抄了一份,我才抄完一份,还有剩下的三份不知何时能抄完呢。”
话落,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宋子衿扭头的一瞬,屋内仅剩的烛火顷刻间熄灭。黑暗中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宋子衿被纳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的后背贴着赵羲辞的胸膛,那带着微凉的手指正捂着她的唇,鼻间尽是赵羲辞身上淡淡的墨香气味。
“别出声,有人检查课堂。”温热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此靠近。
宋子衿的心跳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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